再次整理到关于安国公府的消息的时候,如瑾就问了一句,结果,长平王非常坦白地承认了。
“正是。咱们母仪天下的皇后近来不用打理中宫,闲得发慌,所以给她找点可以忙的。人一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如瑾立刻意识到事情源自何处,大概就是那日自己进宫偶遇皇帝的事情与之有关?
“阿宙,你是为了我?皇后和安国公府毕竟有根基在,你这样做会否太过冒险?”
“不妨,早晚都是要对上的。”
面对意态轻松的长平王,如瑾知道再劝亦是无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不需要她出谋划策。
她心中感觉到一种深切的暖。所谓早晚都要对上,总还有个早晚的问题,若不是皇后屡屡有试探的嫌疑,让她面对偶遇皇帝的危险,她直觉长平王不会这么快动手。
毕竟,他刚刚入朝不久,声望、政绩、人脉都还十分薄弱。而皇后在永安王倒了以后颇有扶持他的意愿——这个连如瑾都感受到了,否则上次进宫皇后也不会对她那么留情,面上没主动给她难看。
但由于种种原因皇后并没有将这种扶持付诸行动,除了自身状况不大好之外,另一个很大的缘故大概就是长平王借着张六娘没少和中宫对着干。如瑾很清楚,如果张六娘和长平王能够琴瑟和鸣,那么这层障碍也就没有了。
“阿宙……其实,你若再忍一忍稍后动手,兴许还能有机会得到皇后的助力。永安王之前贤名远播,一半功劳都是中宫和安国公府的。”
“不。”
长平王回答得干脆。至于为什么不,他没说。
如瑾心中叹息,最终只得叮嘱:“千万仔细,安国公府定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往身上泼脏水。
她未曾出嫁,作为闺阁女儿还没有自己的产业可以打理,所以开铺子对她来说是生平头一回。不比如瑾已经亲力亲为开过绣品铺子,心情已经不似起初。如瑾对这个铺子非常满意,也充满期待,但不会像刘雯一样激动得眼中含泪。
“好了,坐下来喝口茶喘喘气,别尽顾着高兴啦。”如瑾递了帕子过去给她擦眼角,笑道,“这两日生意还不错,虽然不是人满为患日进斗金,但在同类铺子里已经算很好了。我看照这样下去,咱们先前准备的货不够半个月卖的,你得督促工匠们继续努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