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两位没少了我们天朝的情况,感想如何啊?”林海丰回过头来,拉了把椅子坐下,着曾国藩和左宗棠。
“不错,不错,也没有想到。”左宗棠说到。
“呵呵,未必完全是这个样子吧?”林海丰瞅瞅一直还昏昏然的曾国藩,“对了,明天左先生要随我南下,曾先生还要留在上海。不过,现在为了说话的公平,能完全表述出各自的心境,我以天朝政府的名义宣布,从即刻起,你们不再是天朝的罪犯,你们自由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去向,譬如左先生可以不同我一起去浙南,曾先生也可以不留在上海。但是,我要提醒二位注意,咸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会不清楚,尤其是曾先生,咸丰已经下了对你的处决令。我还是暂时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活了?曾国藩瞅瞅同样茫然的左宗棠,也太简单了吧?他使劲儿咬了咬嘴唇,这不是梦吧?
左宗棠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说自己的命可以被对方暂时留下来,那曾国藩是无论如何不能留的,不要说曾国藩的一贯作为,就是单从他们颁布的讨伐令内容上讲,也根本不能这样做。曾家几兄弟都化成了铁像,而这个最大的祸魁要是放掉,岂不是自食其言了?可这一切毕竟都是真真切切的,这位安王到底存的什么心?他糊涂了。
金梅回来了。林海丰接过金梅递来的水,向曾、左二人举了举,“你们喝茶,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喜欢喝白水。”
左宗棠端起茶杯喝了口,稳定了一下心态,“你们能战胜洋人,叫洋人惧怕,左某深感佩服。十多年了,终于有了苏州河岸上的那块儿石碑,任何人见了都会颇多的感慨。”
“说到战胜洋人,那还为时过早。这次的胜利,不过有些投机取巧而已,甚至还有些人蛮不服气哩。”林海丰呵呵地笑着,放下手里的杯子,“可是我们一直会叫他们惧怕下去的。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
“作为一个国人,左某衷心希望那样。”
“,我们虽然以前曾经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还是有共同点的。”林海丰点了点头,“对待洋人是那样,如果在对待满清问题上,国人们也能够都达到共识那就更好了。”
“这两个问题不能并列的。”当确认了自己没有性命之担忧的时候,曾国藩的精神似乎又来了。
“为什么呢?”林海丰微笑着,用鼓励的目光着他。
“都是一个大的国家里的不同民族,哪个民族当朝,似乎……”曾国藩了左宗棠,又接着说到,“就象当初的元朝,蒙古人统治着中原,不是还有不少人现在依然以他们当初对外的强大而骄傲吗?所以……”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左先生认为呢?”林海丰的头又转向了左宗棠。
“这个……”左宗棠低下了头。
“唉,我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了,大家现在是平等的身份。曾先生和左先生都是当今的大儒,对历史我想不会没有自己的法。都说出来,全当一时的山侃,言多者无罪。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大家活着就都能到,在我们这块儿土地上,永远都是这样,谁都有说话的权力和义务。我们没有谏官的设置,为什么呢,因为人人都可以谏上。不然,怎么才会去体现我们神圣的天王的天下平等的伟大理想呢?”林海丰就是这样,洪天王这杆大旗被他扯的老高老高。
呵呵,洪天王是没在跟前儿,要是在的话,洪天王会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