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违心的赞颂,云雷淡然一笑,不屑地说道:“哈哈,皇族之中,如此手足相残,当真是让你们笑话了。”
“可是……”文秀突然上前一步,朗声插话道:“殿下,您虽然豁达,不去追究荣王之罪,但荣王已有杀害殿下之心,只恐他不达目的不肯善罢甘休呀!”
面对秀秀如此嫉恶如仇,刘飞哭笑不得。
云雷倒是颇为欣赏,他赞许地点点头,剑眉一扬,几步踱至秀秀的身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文大人,你以为几张纸就可以治了荣王的罪吗?”
一句话,质问得秀秀哑口无言。的确,向婉梦已死,如今死无对证,仅凭这几张纸,的确不足以为证。
可秀秀不甘心,她秀眉微蹙,沉思了片刻,又争辩道:“太子殿下不久前被黑衣人刺杀,刺客潘老大被生擒,这总可以为证了吧?”
云雷心中赞赏秀秀的机敏果敢,但口上仍笑道:“呵呵,我二哥做事一向严谨,只怕你抓到的几个刺客宁死不肯招供啊。”
“那就想办法让他招供呀!比如骗他说荣王谋权失败……”秀秀急切地建议着。
云雷微微颔首,冷静地思量了一下,说道:“文大人,那些刺客我会带回京都细细审问的,今后我也会小心提防二哥,只不过参奏荣王一事不宜操之过急,否则适得其反啊。”
文秀一向不懂得官场之中的勾心斗角,因此对于云雷所言似懂非懂。刘飞则早已心领神会,忙抱拳言道:“不错,殿下英明。”
秀秀见刘飞亦赞同太子所言,心中不悦,撅起朱唇,略显失落地继续争取着最后的希望:“那……那向青云的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那孩子可是巴巴地盼着这状纸能为自己和姐姐申冤呢。”
秀秀如此执着,云雷心中尽是敬佩,上前言道:“向青云……哦,还有那个小鱼儿,我好好安置他们的,供养他们一辈子,你放心吧。”
一听这话,秀秀嘴角一撇,也只好不做声了。刘飞忙凑过来解围道:“殿下一向宅心仁厚,他们能得殿下亲自安置,也是前世之福啊。”
而云雷对于这样的献媚显然早就习以为常,望着秀秀紧锁的双眉、失望的眼神,他心里升起几分惭愧。
刘飞见云雷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秀秀,大为不爽,眯起小眼睛,干咳了几声,沉沉地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句话:
“殿下,南国世子遇刺身亡一事,荣王定然已派人火速通知南国皇帝去了,一旦得逞,势必要引起一场误会啊,事关国体,该如此处置,还请殿下斟酌。”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云雷飞速眨了几下眼睛,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秀秀身上转移开来,轻蔑地瞟着刘飞,颔首言道:“嗯,提醒得是,本王明日自会处理。”言毕,转身离开了房间。
翌日,云雷让南国世子慕容耀选两位南国亲信、带着世子信物即刻回国报个平安。慕容耀本就是个没有心机的人,自然不反对,满口应允。
而云雷则派手下武艺高超的侍卫,同样手拿世子给的信物,一路暗中保护两位回国报信的使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确保世子平安的消息能转达给南国皇帝。
与此同时,他也着手安排返京事宜,正式宣布后天一行人全部回京。
下午,太子云雷与巡按“文必正”议过正事之后,特意让所有人退下,只留秀秀一人。
云雷端坐正中,假作镇静,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秀秀,口中说道:“文大人,这次你帮我寻回了安乐公主,本当带你一同回京受赏的,只可惜……”
言止于此,云雷刻意不说破秀秀不能回京的真正原因,只转头深情地望着她,眼中尽是不舍。
文秀谦恭地低着头,笑道:“寻回公主一事,只是偶然,何功之有啊?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一听秀秀回答得如此循规蹈矩,云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爽朗地言道:“你不敢居功,是怕回到京都,会有人认出你这个假巡按吧?”
这句话如同利剑,那寒光让人猝不及防。秀秀浑身一震,自己的身份就这样被揭穿了,她措手不及,脑子里一下子乱了……
“太子殿下,我……”秀秀顿时有些语塞,双颊羞得通红。
这假冒巡按一事究竟要从何说起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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