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听了并不生气,只换上了一脸的严肃,眼眸中尽是无限地诚恳,耐心地慢慢解释道:“这钱终究是人家捐的,我文秀可是一分都没有贪污了去,这个必须交代明白,这是原则。”
刘飞佩服于文秀此刻的冷静与严谨,他收起告示言道:“好,那我们这就去办。”说着招呼段天广起身就走。
文秀赶紧追在刘飞身后,巴巴儿地言道:“那我去给你打下手吧。”
刘飞回头拦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眯着小眼睛频频摇头,暗想,刚才还在佩服她聪慧,怎地这会儿又变得这般糊涂了呢,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刘飞叹了口气,劝道:“你一个八府巡按,怎么能给一个师爷打下手呢?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屋里休息吧。”
文秀一手托着下巴,低眉思索了一下,又眨巴着眼睛问道:“那……倘若李鹤他们来找我,无论公事、私事,你这个师爷又不在,那我还不三句话就露陷了?”
刘飞想起了昨天李鹤“御赐四宝”的试探,不禁低头暗笑,这丫头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连段天广一听这话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文秀却丝毫不介意,依然用水汪汪的美眸十分认真地盯着刘飞,就仿佛是下属等待上司的命令一般。
刘飞倒是被文秀看得有些脸红,终于忍住笑开口言道:“我一早已经让段班主告诉李鹤,说文大人昨夜风寒加重,今日要卧床静养,不宜打扰,所以闭门谢客了。”
文秀一听惊喜地拍着刘飞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的大师爷果然智谋过人,思虑周全!那好,我去养病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进内室去了。
“这丫头,没点稳当劲儿啊。”段天广摇着头无奈地言道。
中午时分,刘飞才匆匆回来。刚一进屋,文秀就急忙奉茶当面,并诚恳地道辛苦。这一上午无所事事,可把文秀憋坏了,她的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赈灾呢。
“事情办得如何?”文秀急急地问。
“放心,都安排好了。”刘飞就知道文秀会担心此事,于是先答复完了文秀才顾上喝口茶。
“可万万不能摆些花架子啊,要钱粮真正发到灾民手里,那才算落到实处呢。”文秀仍然瞪着大眼睛、不放心地叮嘱着。
刘飞见文秀竟如此的较真,又眯起了不大的眼睛,从眼缝儿里瞟着文秀说道:“粮食都暂时存于府衙之内,自有官兵看守着呢,放粮就在府衙门口,由段班主亲自盯着呢,我的文大人,您还有何放心不下的?”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深深一躬。
文秀倒弄了个面红耳赤,顿时心跳有些加速。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文秀一转身跑了出去:“那我出去去看看。”
“喂,你……”刘飞还没来得及阻拦呢,文秀已经飘出了屋门,刘飞只好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