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关系重大,我们还是先去县衙落脚吧。”
众人穿街过巷,终于在县衙门口停下。秦钰锒下了马,看着破旧的县衙匾额发愣。都说沐秦国富庶,居然还有如此破落的县衙,可见民生之疾苦。
正想着,县衙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扫地老叟,他拿着笤帚走来:“你们是什么人啊?”他上下打量着秦钰锒。
秦钰锒将身上的令牌取出:“是皇上派来的人。”
顿时,这老叟跪地行礼:“皇上英明!皇上终于派人来了,好啊,好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情绪激动。
龙吟走过去扶起他:“老伯,这县衙为何如此败落?”
老叟起身,对他们说道:“唉,本县原本倒也安逸,自从连年遭受灾荒,老百姓都背井离乡了。老叟年迈,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县令何在?”秦钰锒问。
“病了。”
“病了?”秦钰锒一愣:“伤风还是哪样?”
“不知道。老叟好不容易抓到一只鸡,炖给老爷吃了之后他就喊身体不适,可是县衙内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老叟唉声叹气。
秦钰锒只能安慰两句,带人入内。
县衙门口虽然破落,但里面倒也干净,只是,有一种凄凉的感觉。秦钰锒安置了众人,独自带着龙吟去了后堂,后堂是县令的起居室,说不上奢华,却依稀有着昔日的大气。
老叟先走了进去,对着榻上的人拱手说道:“老爷,有贵客临门,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呢!”
榻上的县令勉强睁开眼睛,目光缓缓转了过来,他尚未开口说话,就被龙吟眼疾手快点住了穴道。
“吟儿,他这是怎么了?”秦钰锒上前一步问。
“他得了瘟疫!”龙吟明说。
“瘟疫?!”老叟吓了一跳,哆嗦着问:“是不是搞错了?”
秦钰锒站在原地:“吟儿,这事可大可小,你看清楚了没有?”
龙吟慎重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没错的,他眼中带红丝,气若游丝又哆嗦不停,想来是吃了什么东西。”她忽然眼前一亮:“对了,那只鸡!”
老叟更加哆嗦:“这、这,怎么可能啊!那鸡明明是活的啊。”他想了想:“那些鸡毛尚在,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瞧瞧。”
“好,那你带路。”龙吟对他说:“请问老伯贵姓?”
“免贵姓王,大家都喊我王伯。”他走路带风,心里自然很焦急,生怕弄错了缘由。
秦钰锒就说:“王伯,平时这里还有什么人来往?”
“该走的都走光了,夫人也在一年多前病逝,唯一的小姐又远嫁,现在就剩下几个老弱仆从。”王伯边走边说:“想起以前,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