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没正面回答:“不想就是不想!”她望着雨势不停,叹道:“唉,我怕是又要晚了。”
“给你,拿去用吧。”秦钰锒将手中油纸伞递过去。
龙吟心一热:“那你呢?会被淋透的。”
秦钰锒随手一指:“我到了,没有它也可以。”他将伞塞入她的手中:“拿着吧,晚上还我即可。”这是相约的借口。
龙吟暖暖一笑:“那好,回头见!”她顶着油纸伞匆匆走了。
大德忽然出现,紧赶慢赶而来:“主子,您这脚程太快,奴才跟不上啊,请主子降罪!”
“好了,客套话少说,我们走吧。”秦钰锒沿着走廊步行。
“咦,主子,您的油纸伞呢?”大德一手摸着脑袋:“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油纸伞让本王送人了。”
“啊?送人?”大德前后望了望,除了雨帘没见到别的:“您真是好心肠,连伞都可以送给宫女。”
“谁说她是宫女的?”秦钰锒微微不满。
“哦,奴才说错了,该是哪位主子吧?”大德胡猜。
秦钰锒没有作答,而是问道:“鎏芳殿的女子都到了么?”
“此事皇后娘娘在管,奴才实在不知。”大德紧走几步:“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
“也好。”秦钰锒回头对他说:“记住,此事不宜张扬。”
“是,奴才明白。”大德呵呵笑着说。
来到福泽宫,周芷月见儿子身上潮湿,赶紧用绢帕擦拭:“这一路过来雨势这么大,你怎么就不停停呢。”
“无妨。”秦钰锒坐下,问:“母妃,这几天过得可好?”
“你这孩子向来孝顺,只要心中有母妃我就开心了。”周芷月说道:“只是,母妃还是比较担心你啊!”
“担心我?”秦钰锒不以为意:“皇儿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从太子变回冠王,难道心里就没什么想法?”周芷月压低声音说:“母妃是怕那些大臣背后笑话你,也怕民间议论纷纷。”
“父皇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朝堂之上岂能儿戏?”秦钰锒说道:“母妃请宽心,儿臣什么都能忍。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都不怕,您又何必担心呢。”他宽慰:“皇儿自有分寸!”
“母妃还在担心选妃事宜,由皇后出面终究不让人省心呐。”周芷月声音更低:“若她从中作梗,你我如何是好?”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钰锒坚定的目光隐去,说道:“母妃,若孩儿选一个能文能武又心地善良的女子当妃子,您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周芷月笑着说道:“母妃就是苦在不会武功,前些年总是受人欺负。”她平和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可这种女子是可遇不可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