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洪培卿也是喝的红光满面,此时见罗安韵出现打断,颇有些不悦:“男儿志在四方,皇上一国之君,心怀天下,怎会轻易被几杯酒放倒。德妃娘娘你身份尊贵,臣等一介糙汉子,恐惊着了你,娘娘还是回去等着罢。”
罗安韵神情冷傲的执起酒壶,将她从宋玄烨手中夺来的酒杯满上,缓缓举起:“小女子虽闺中人,虽出身书香门第,但对于保卫国家的边防战士很是敬重,没有你们,百姓怎会有安乐日子。只有你们,才是国家栋梁,国家之重,小女子借此机会,在此敬你们一杯。”不等人们有所反应,就如宋玄烨先才那样好爽的一仰脖杯中酒如数烧喉落肚。
这酒实在烈,罗安韵才一杯下肚,就已经出现头晕,目无焦距的症状。
在场的将士们安静的看着她,虽她那一番话对于他们实在振奋人心,但由一名身居高位的妃子说出来,实在怪异,是以也没有人鼓掌接话,也没有出现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的话,大家伙都一致的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而应该‘醉酒’的宋玄烨却已双目清明,看着罗安韵不胜酒力的模样,她刚刚的言行举止实在让他惊讶,但也气愤,她到底是身份尊贵的皇妃,却在一众将士们面前自称小女子,她是深藏闺中的太师千金,又非出身将门的虎将之女,她既不是唐肆意,也断然不是罗安韵,那么她,到底是谁。
宋玄烨一边猜想着,却也一边站起身,装成一副生气的样子,甩袖而去。
王善赶紧跟上,冲愣在一旁的碧月使了个眼色。
碧月当即扶起罗安韵,跌跌撞撞的跟上。
洪培卿看着她们走远的背影,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只一瞬而已又举起酒杯邀人共饮。众人也迅速恢复正常,就好像刚刚只是一个不碍事的小插曲,没人放在心上。
罗安韵一直跟着宋玄烨进了他的营帐,王善将宋玄烨扶至案后坐下,点燃了案桌上的熏香,便弓身退了出去。
宋玄烨闭眼静静的坐在案后,脸颊微红,似是醉得不轻。
罗安韵目光瞥向一旁的碧月,微扬了下巴示意了门口。碧月就算不放心,也只得缩缩肩膀,退出去了。
刚踏出营帐便见王善正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笑了一笑。
碧月蹙眉,刻意以内力压低了声音:“王公公,这是.皇上的意思?”
王善只一脸神秘莫测的笑伸出食指在嘴前比划了下,碧月虽云里雾里的,也只好缄默不语。
罗安韵定定的站在原地,微有些出神的凝望了宋玄烨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