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芊猛地转过身来，衣裙随着她的动作飘起一圈才落下，她怒极反笑，无视于留善眼里的情绪：“疯子？哈哈，你说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你是什么？亲手除去刘沁肚子里那块肉的人，是你。我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我是疯子，你是疯子的狗吗？”云芊吃过甜头，骄傲过度，如今没了红莲果而于留善又忤逆自己，她害怕真的会失去这一切，已经有些情绪失控了。

于留善冷眼旁观。

见于留善不说话，云芊也逐渐平复情绪，蓦然勾起唇角，踱步走近他：“你可知道，那些血，是从哪儿来的？”

于留善面色不改的平静的道：“我没兴趣想要知道。”

云芊被他这话一堵，笑脸一凛，胸口起伏又开始变大，但她强行忍住，毕竟动静不宜太大，门外还站着宫人呢。

她可不打算因为他没兴趣就不说，她就想要看看，他怕不怕。于是，她又重新挂上妖冶的笑容，诱人的红唇却说着让人脚底生寒的话：“那些血都是从那些不听话的人身上来的，记得不久前落入荷塘淹死的月妃吗？贱人的血，就是不一般，太腥臭了。”说到最后，她竟也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伸手在鼻前扫了扫。

于留善暗暗握紧了拳头，却也无法再站在这里了，他干脆转身大步离去。

云芊不甘愤恨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直到他消失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桌台，将所有茶具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