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没有直接下达命令,而是先就如今的状况简单粗略的问了一问。
“北边现下如何了?”
“启禀爷,北边如今一切安好,属下已命人扮成爷的样子,相信凭着那些暗人的眼力,绝对是分辨不出来的!”
“嗯,太子府那边呢?最近可有动静?”
“爷近来不在朝中,太子大肆拉拢朝臣,如今威望很高!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墨星沉声应道,紧跟着黑眸一闪,微微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问道:“也准备在此处待到什么时候?”
对于墨星的问题,临渊并未有做直接的回应。
“事情还没有办完!归期还不确定!不过,我今天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
“爷但说无妨。”
“传信给陈管家,以我的名义送一份大礼到医馆来!”
“是!”
“太子府那边,密切关注便是!如今父皇身体还算康泰,他弄不出什么动静的!”
“是!”
见自家主上也并非是什么事情也不关心,墨星稍稍放心了些,接了任务,不过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送走了墨星,临渊又在巷子中呆了一小会儿,再回到医馆院中的时候,已又是顾凉辞的模样。
临疏影已经再度躺回了藤椅之上,只不过,这一次,她又抬了只手臂起来,将手背微微覆在眼睛之上,只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顺着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泪滴滚落。
她哭得十分的安静,肩膀也未见得颤动,也没有发出抽噎声,就这样静静的流着眼泪,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未有垂落在另一边的手紧紧松松,看样子是忍耐得极其的辛苦。
天将近黑的时候,医馆义诊彻底结束,离陌清一行人等竟也就在诊堂中逗留到了这个时辰。
甚至,等到收工的时候,他几人还帮着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卫生。
这一点令南宫九心中十分意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她们在诊堂里转悠,只待一切就绪,她便连同沈洛江如画和顾凉辞带着一众人等杀进了对面的福星酒楼。
楼内热闹非凡的景象,是南宫九所没有预料到的。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此番顾凉辞误打误撞包了整个福星酒楼,竟也没有坐空。
只不过,每每想到福星酒楼对医馆的特别照顾,她心中便隐隐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她得弄清楚,这福星酒楼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为何要三番两次特别的对待于她,乃至照顾整个医馆!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做赔钱的生意。
然,南宫九这边正微微出神,未料她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呼声。
“宫神医,请留步!”
这呼声有些苍老但十分浑厚,南宫九回过头,一眼便见得站在自己身后的陈管家。
眼前一晃,她脑海中再度掠过那道玄青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