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敢过度使用治愈力,南宫九肩膀上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偶尔动作太大,还稍稍有些疼。
回南宫府之前,南宫九顺便绕去了天香苑一趟。
一连将近小半月的治疗,凌肃的情况较之前好转了许多,近来也能下床走走,不过每次南宫九去给他复诊,这厮仍旧戴着她送的那副面具。
有时候,南宫九也会在心里想。
难道这人也和自己长得一样恐怖,所以才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人?
当然,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这是病人的**,作为一个有操守的医生,她是不会去深究的。
不过,一连几次的诊治,南宫九发现一个现象。
凌肃似乎对橘色尤为偏爱,先不说他房间内的陈设皆是以橘色为主,就连这几次见面,这厮也没有一次是不穿橘色外袍的。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人当真是极其适合橘色的。
就好比此刻,南宫九刚刚随着洛言进入后院,便瞧见凌肃正斜倚在院中的藤椅上看书,仍是一袭橘色,素手纤纤,说不出的单薄羸弱。
可就是这样单薄的一副身躯,却拥有者一种极强的渲染力。
他大约是很久没晒太阳了,皮肤呈病态的苍白,映着夕阳,微微有些透明,却美得令人窒息。
南宫九不过是微微晃了晃神,等回过神来,便觉得阳光都被这人身上的橘色衣袍染成同色。哦!不止是阳光,就连他头顶的树叶,身后的阁楼,亦像是变成了柔柔橘色,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可说不出为何,明明橘色是再温淡轻软不过的色彩,南宫九却偏偏感到些若有似无的冷寂。
凌肃大约是察觉到了南宫九的目光,徐徐抬起头,一双黑眸于漫天橘色间清润如水,却几乎令南宫九神志飞离。
“洛言,看茶……”如同白梅一般的唇畔轻启,他语气淡漠清冷,倒是较之前要客气一些。
洛言大约是没有料到主子会由此吩咐,先是一愣,正欲转身,南宫九却在此时回过神来。
“不必了,洛兄,我还有急事,诊过脉便走!”对于自己的花痴行为,南宫九是有些窘迫的。
自遇到临渊以后,她似乎就变得特别容易为美色所惑,想到临渊,她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收回思绪,她目光再次落在凌肃身上时,突然就没了之前的悸动。
南宫九,你可真是没出息,人家还戴着面具呢!
心中自省一番,南宫九垂眸一笑,继而上前一步,执了凌肃的手腕开始把脉。
“脉象较前几日又平稳了许多,我开的药坚持再服半月,半月之后,我再来行一次针,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收回手,南宫九理了理衣衫,准备离去。
“在下还有急事在身,今日就先告辞!”说完,南宫九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门口,身后洛言却是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宫神医!请留步!”
南宫九依言停下脚步,却见洛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锦盒。
他朝南宫九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将两个锦盒往递到南宫九手中。
“主子让我给你的!”
洛言的话,使得南宫九微微一愣。
凌肃给她的?
心中正有些意外,却见一旁有仆从急急赶来,说是前堂有事,需要洛言处理。
“宫神医,我先走了!回头再好好感谢你!”洛言与她匆匆道完别,便急急朝前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