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荷花宴会上,有一个红衣服的妹妹。说我傻,不要我做她的嫂子,我还嫌她衣服红呢,不想做她的嫂子。”上官晨曦嘟着嘴,样子很是可爱。
“是宇文琳。她给你开玩笑呢。”宇文逸一笑近前,伸过手来,按在了她的手上,上官晨曦手往后一抽,飞快地拿开了,心里阵阵的恶心,他来跟自己装什么情圣,她恨极了朝三暮四的男人。
一如那齐韬。
她眼中的仇恨让宇文逸一愣,忙又细看,却已看不见了,她的眼底全是清澈,仿佛刚才是他的眼花。
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也坐在她的身侧:“怎么?你还在生气,上次的事情我已经批评过她了,她说过,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反应,说起来,她跟你一样,只是调皮而已。明白吧?”
“那你真的想娶我?娶了我之后,我就得进相府了,是吗?那我想我父亲我会把他接过去吗?让他也和我们一起生活。”上官晨曦问得很是认真。
却听得宇文逸哧地笑了:“你父亲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为什么呢?”上官晨曦扯着手里的叶子,“为什么你可以和你父亲生活在一起,我却不可以?”
见她问的傻气十足,宇文逸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不用他来回答,上官飞雪来了。
她这回走路的时候是真的瘸了,但她尽量地平稳着身子,款款地坐了下来:“我来,没有打扰你们吧?说一声,我可不是故意在打扰你们,我只是担心妹妹,因为刚才她受到了惊吓。”
天,她还好意思说呢。
宇文逸也是淡然道:“听说,是你们把针埋在那里,想捉弄晨曦的,是吗?”
上官飞雪被他亲昵的语气气到,僵了一下:“纠正一下,是飞霜做的,她只是觉得这里的伙食不好,想快些离开而已。所以,妹妹你别生气,她不是故意的。”
上官晨曦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道:“我知道呢,她是想和我玩,就象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姐姐要我从墙跳下来,还有飞霜让我往井里跳,还有有一次,姐姐让我吃石仔,让我喝雨水,都是一样,你们在和我玩呢,是不是?”
上官飞雪看着她,象见了鬼一样,脸色僵得象吞了石头:“你在说什么呢?是说梦话吗?我们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可真有意思,如果宇文哥哥不是了解我,还真的以为你在说真话,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可怕呢,是不是,宇文大哥。”
“是……挺可怕。”宇文逸眼底有怀疑,但很快就释然地笑了,“我相信你们不会那样做的。”
“那就是不相信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上官晨曦眨着眼睛,好极度无辜,“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说了,我自己玩去,我还发现了一处好地方,有很多青蛙和虫子,我要抓一些,回家养起来。”
听她说得越来越疯了,宇文逸倒觉得她刚才的话还真是她傻话,也不计较,温柔地看着上官飞雪:“你怎么出来了?脚上腿上都有伤,你该小心些才是,涂药了没有?我可以让侍卫们给你买些药去。”
“多谢宇文大哥关心,我的伤都是小事。”上官飞雪的手放在了宇文逸的手上,对于还坐在对面的上官晨曦没有丝毫的避讳,宇文逸倒是想缩回去,但没有想到上官飞雪的身子又往近靠了靠,声音暧一昧,“宇文大哥,你这次来这里,是来做什么?只是恰巧也来上香祈福吗?”
宇文逸看着她热烈的眼神,不禁一笑:“如果我说,是专门跟踪你而来,你会怎么想?”
他声音里带着邪气,眼神勾人,上官飞雪一见,整个人都酥醉了:“我就知道,所以我来看你,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直接见我呢。只是光等着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意思,所以,我来了。”
上官晨曦已悄悄地离开,她可不愿意听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
她终于走到了古井处,想一个人静一静,自己派嬷嬷给小莲带口信,让上官飞雪与宇文逸相见,这些都很顺利,可是她心里仍旧隐隐的担忧,现在看起来,那个宇文逸对自己还挺有兴趣,他似乎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风扫下了几片叶子,正落在她的裙边,看着那微黄叶片,她捡起,七月份,叶子就开始落了吗?这几枚可怜的叶子,不知什么原因,过早的脱离了树身,她指尖轻捻,叶子在她的指尖上旋出好看的弧线,她盯着出神,看得好玩便轻笑起来,却不知道此刻她沉醉的表情全落入角落里另一双眼睛中,那眼神由清冷慢慢变得温柔。
上官晨曦感受到了目光,扬起小脸儿,看到水蜡后面的夏侯珩,他一身青衫,面目清冷,上官晨曦眉头蹙起:“你总是喜欢在暗处偷窥人家吗?”
“是你闯进来的。”夏侯珩指了指自己身边小桌上的茶点,看来,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好一会儿了,上官晨曦知道自己刚才太过专心,竟然没有看到他,便一笑:“好吧,我原谅你了。”
夏侯珩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嘴角竟然也跟着勾起,不自觉地浅笑了一下,随即发觉,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来没有对外人笑过,不禁又敛了神情:“看起来,你在计划什么。”
上官晨曦一笑:“看起来,你在调查什么。”
“喝一杯?”夏侯珩做出了邀请。
虽然是邀请别人,但是语气却有些生硬,好像他很少与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