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花子玥虽心里有些不忍,但这是事实,她不想隐瞒。
“此生,再也见不到宋大哥了。”淑妃用力的扯了扯嘴角,虽说是笑,但那抹惆怅又怎么能够遮掩。
花子玥微微低下了头,满怀歉意的说:“我们也是实在找不到宋将军,淑妃娘娘还请,不要过于伤感。”
淑妃拍了拍花子玥的手,劝慰道:“你这傻孩子,你能让我见到离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那孩子对你情深意重,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他。”
花子玥表情认真的点点头:“淑妃娘娘放心吧。”
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即使再贪恋这世间,可到了该要离去的时候,又怎么能强留的住呢。
花子玥戴好面纱,理好斗篷,从窗口一跃而去。
若不是桌上摆放的两杯茶,根本看不出有人曾来过这里,花子玥只是淑妃生命里淡淡的一道痕迹,微不足道,却是在淑妃死之前,唯一见到的可以说心里话的人,许久许久,淑妃还在看着花子玥离去的方向出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日,淑妃病危,死前圣旨只求见皇上一面。
第三日,皇上入冷宫,出来时,手里紧握着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
第四日,淑妃与世长辞。苏启感念旧情,令其葬入皇陵。
第五日,花子玥收到消息,苏启欲灭城北难民。
很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个荷包里只有短短的九个字:“救人唯有城北,宋君山。”
淑妃死之前告诉苏启,这个荷包,是前段时间在枕头底下发现的,她已是将死之人,如今脑海里最美的记忆都是与苏启的那段短暂时光,见不得有人要害苏启,才会拼死也要把荷包交给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苏启没有怀疑,他唯一怀疑的,就是谁可以把荷包放进淑妃的枕头底下,于是淑妃死后,冷宫里的人尽数陪葬,无一幸免。
想让难民真心归顺离漠,就要让他们尝一尝被逼到绝路的感受。
这种做法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那些难民的心,不被强烈的打击一番,又怎能醒的过来呢。
城北被封锁,成千上万的难民全部在原地被绑,四周也派了重兵把守,苏启要在这些难民中,找到一个人,那人就是宋君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几番排查下来并没有收到什么成效,却弄的人心惶惶,难民个个都陷入恐慌之中。
“吴将军,全都排查过了,根本找不到啊。”一位士兵有些焦急,他们已经在这呆了几日了,毫无进展,不禁都有些垂头丧气。
那位吴将军,审视了一下四周,粗矿的眉头皱了起来:“今天再好好排查,若找不到,全杀了。”
士兵不禁面色一惊:“将军,这,不妥啊。”
吴将军对着那位士兵就是一通乱吼:“不妥?不妥?我有什么法子,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你若感觉不妥,你去抗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