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黎百般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珠,深邃的眼眸盯着两排铁甲侍卫把守的大门,狭长的凤目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尤千袭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来?
“上邪,你去看看,朕的袭儿怎么还没过来,不是说风寒已经好了吗?又或者朕再把御医都招回来给袭儿治治!”夜舒黎转过头,向身旁的上邪吩咐道。
“是。”上邪点点头,年轻的侍卫沉默冷酷,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刀,一旦主子有危险,他就是一把杀人的武器。
他流行步还未踏出大门,就见尤芊袭面带微笑,婀娜窈窕地走了进来。
“不劳皇上麻烦太医了,臣妾已经来了。”
当尤芊袭第一眼看到夜舒黎的坐姿,她差点憋笑岔了气,想起了大殿上,他把那帮老臣整治得牙都掉了。
眼前的男子约莫二十,一身玄色龙袍,上面绣着大朵红色的牡丹。墨发如上好的绸缎,散落在龙袍上,头戴一顶紫金冠。剑眉斜挑,一双丹凤眼弯成了月牙状,可是里面发出精明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英朗中透出邪魅之气。只见他侧躺着,白皙的右手撑起下巴,嘴唇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整体看起来十分的……妖孽。
尤芊袭盘算着如果她还在现代,一定要把这样的货色卖给经纪人,自己可以一边点着舌头,一边数着红花花的钞票。
靠!这样的事儿只能yy下,万恶的古代!
吃不到葡萄想葡萄酸的某女子,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哼!披头散发!坐姿不雅!他一定不是皇上!他身上没有一点像皇上的样子!就算是一只阿拉斯加,坐在上面也一定比他有气质。”
尤芊袭的内心是咆哮的,但她还是走到夜舒黎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皇上万安!”
见识到眼前的女子的变脸功,夜舒黎嘴角的弧度更是往上扬,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紫鸾流苏长裙,显得高贵典雅。脸上无施粉黛,略显素白的脸反而显得几丝怜楚,但几经变脸得神情又觉得有趣。
一月不见,这女人……看来上次落水事件给她带来的冲击不小,不过之后她倒是知道收敛,甚至躲他,装病,装失忆,能用的伎俩都用上了。想到这,夜舒黎坐起身,一把手拉过尤芊袭,尤芊袭没有料到夜舒黎会来这一出,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倾倒,被夜舒黎稳稳的抱在怀中。
“你这个……”流氓!尤芊袭抬头刚想开骂,但一想到对方是皇上,只好忍了忍,娇柔地说道:“臣妾的风寒还没有完全痊愈,皇上还是不要靠臣妾太近,免得传染给皇上,臣妾的罪过就大了。”
夜舒黎好似听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他邪魅一笑,用力拦住紧她的纤腰,手指挑着她尖细的下巴。
“袭儿,你都一个多月没有见朕了,怎么连对朕的称呼都生疏了?莫不是还在生朕的气?朕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说罢,夜舒黎无声的把颈脖埋进了尤芊袭的发丝,嗅着她秀发的奇异幽香。这种味道,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闻过。
对这种陌生的温度与气氛,尤芊袭感到十分的不适应,甚至觉得别扭。半晌,她才缓缓开口:“皇上……臣妾自从落水之后,醒来发现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也忘了往昔是如何称呼皇上的,请皇上不要怪罪。”
“没关系,袭儿,你忘了什么都没关系,但是你别忘了与朕的‘约定’就好。”夜舒黎的笑容不变,但说到“约定”二字时,音道稍微加重了些,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皇上,臣妾……”尤芊袭刚想解释,但夜舒黎却伸出手指堵住了她的唇,在她耳边隐隐地吹着痒痒的热气儿,轻声道:“袭儿,今日是下元节,大概你也被枯燥的皇宫闷坏了。朕今晚带你出宫,去赏河灯。”
下元节,又称鬼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一到夜晚每家每户会在湖边放河灯,为已逝的故人祈福。
“好!”尤芊袭甚至忽略约会的对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