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提议去肥牛的房间里看一看,马三丁没有阻拦。
肥牛的房间也是一个窑洞,摆设也很寻常。一道土炕,一张桌子和几个大红木箱子。不过这炕上堆洒的东西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上面除了被褥以外还有许多膏药,并且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
“老黑,这药是怎么回事?”我回头问道。马三丁和涵姨并没有跟过来,只是派老黑过来看着。
“哦!少主回来以后便带回来一车药材,然后每日捣药煎药。瘦子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却被少主骂了回来。”老黑回答道。
咸鱼捻了一些药膏上的碎屑闻了闻,皱眉道:“好像是外伤药。”
“那就更不可能了。”老黑忽然说道:“无论是少主,还是欧阳姑娘身体都好好的,不可能有外伤。”
说道这里咸鱼的鼻子嗅了嗅面色一变,随即恢复了以往。转身又在房间了转了转,最终在桌子下面发现了一个脸盆,此时的脸盆内部已经被烧黑,而里面还残留着片状的灰烬。分明有人在这里烧过纸张,从哪些灰烬来看那些纸张硬度一定不低。
咸鱼向我使了一个颜色,我赶忙拉起老黑就往外走:“黑哥,肥牛临出事的前几天还有什么异常没有?”
可是后者却不上当,依旧站在那里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可真是犯了难,他不肯走我总不能硬拉着他走吧。
“哎吆!我肚子疼,好疼啊。”欧侯灵坠忽然一扶门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流下泪来。
这可把我和老黑吓坏了,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问长问短。
“我去拿止痛药,姑娘你忍一下。”老黑赶忙跑出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咸鱼果断的拿出手机一遍又手拨动着盆里那片状的灰烬,一边拍照。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涵姨走了进来关心的扶着灵坠问道:“姑娘,怎么回事,哪里疼了?”
后者红着脸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嘟囔了两句,涵姨一听破涕一笑,笑骂道:“你这小丫头,这种事情也大呼小叫,羞不羞。”
“可人家就是疼嘛!”灵坠做了个鬼脸。
“这就叫疼了,以后生小宝宝的时候,更疼!”
涵姨这么一说,我和老黑顿时明白过来。双双尴尬的笑了起来,老黑抖了抖手中的止痛药冲我摆了摆手手:“这……这,这我还拿止痛药呢。”
被这小妮子一搅合却完美的掩藏了咸鱼的动作,随即我们出了房门。
一天无话,到了晚上送走涵姨,我却犯了难。灵坠这小妮子白天说我们两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让细心的涵姨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子,闹得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没有办法。
“你明天回虒虎亭吧。”我说道。
“为什么,我还没有玩够呢?”后者瞪着眼睛问道。
“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灵坠!”我严肃的说道:“这话不敢乱说,你们本是一家,这种事情好说可不好听。”
“嗨!人家表哥表妹还能成亲呢,咱们两个差着八辈子关系,不算近亲。”
“灵坠!”我严肃的喝道。
“寒风!”却不想后者更加严肃:“你以为我真稀罕你,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背转身子,将衣服一脱,露出大半片后背。不过你要以为接下来有什么香艳的情节,就大错特错了。
她那粉滑的后背处分明纹着一棵参天古树,上半部参天入云,下半部盘根错节。不知是何人所刻,愣是将这课古树描绘的仙气纵横。
“建木!”我失口叫出声来,只有建木才有如此磅礴的气势。
“你果然是认得的,这就是你我的任务。”欧侯灵坠半面回头冷冷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心里一沉。
“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个外家主那么好当的?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的出逃不在老祖宗的计划之中?”
“你是说……”
她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寒哥哥,我们的任务是要找到建木,这关系到欧侯家族的兴衰,灵钟场上的那一幕幕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完美逃走的理由,也是为了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果然,我又一次被人算计了,老祖宗果然是老祖宗,说什么为了给我一个靠山,其实不过是让我为她办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阴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