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我猛然回想起来,的确,当时我以为是顾景山或者顾景天,但事实证明这两人都没有中鳝引的毒,老六则更加不可能了.
“看来是有高人布了一个大局,他的目的既不是天盘也不是天珠,而是尸魁。”刘金笑着摇摇头。
我们在祭坛下方发现了一处打开的暗门,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处密道。用刘金的话来说,这个神秘的人并不想致我们于死地,也不知道是他的本意,还是因为中了刘金的鳝毒。
几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走出了黎侯祭坛,说我万分惊诧的是,出口居然是下土村的一口枯井,也就是说黎侯祭坛实际上就在下土村的地下,而我们只是转了一个大圈而已。
刘金走了,他说要安葬王把子、狗皮三人,也不知道他回如何安葬,不过那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临走的时候特意去老于家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用邻居的话来说已经好几天没见于家的人了。
想想进祭坛的时候浩浩荡荡,但出来的时候却是失魂落魄,心里百感五内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正当我如同幽魂一般走到村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个司机有些眼熟,他是顾家的人。
“寒先生,我们家主派我来接你。”他毕恭毕敬的打开了车门。
“家主!谁,顾建军醒了?”顾景天和顾景山都已经死在了祭坛里,难道元宝已经醒了,那也不应该啊,就算他醒了也不可能立刻升为家主。
“不,我们的新家主是景骆先生,顾景骆。”他恭敬的说道。
景骆!顾景骆。我心中似乎猜测出一点端倪,摇头苦笑了一声跟随着他们进车子。
时间并不大车子停在了顾家大门。下了车子看到那栋如同门楼的房子,心中略过一丝苍凉。这份偌大的家业,短短几天之内便已经换了主人,而且可笑的是,那个主人几天前刚刚被从这里轰出来。
顾景骆并没有立刻见我,而是让我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把我打扮的好似一个新郎官一样。
再次见到景骆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把象征着顾氏家主的大椅上,只是这把椅子变得更大更奢华。
“恭贺景骆大哥荣升家主,可喜可贺啊!”我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站在那里看着他。
后者好像刚刚看到我一样站起身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哎呀呀!寒兄弟,你可算来了。来来来,和哥哥我一起坐坐这把椅子,黄花梨的,名贵着呢!”
他拉着我就要往上坐,我则一动不动笑道:“怎么敢啊,那可是御尸布衣明派掌门人的宝座,我这一坐和古代造反那是一个罪过,可是要灭九族的。”
不料后者丝毫不理会我的暗喻,笑道:“这说的哪里话来,哥哥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全是拜寒老弟的福,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莫说是一起坐坐,就是单让你一个人坐也是可以的。”
不得否认我完全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也怪我瞎了双眼,居然没有看透这个老实巴交的赤脚中医。
大堂里还有别的人,但大多都是生面孔,看来这个景骆下手很干脆利落。
我自然没有去坐那把椅子,而是选了一把交椅坐了下去看着景骆笑道:“景骆大哥,虽说我这外人不该乱问,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大哥什么时候姓的‘顾’呢?”
后者眯了一下眼睛,转身回去坐在那张大椅子上摸了摸下巴笑道:“这其实也没什么,我的曾曾曾祖父本来就是顾家的人,只不过后来出了一些叉子分开了,如今这顾家群龙无首,哥哥我只好勉为其难暂代家主一职,等建军在长大一些就把位置让给他。”
我眉头一皱,果然,顾景骆就是当初顾景天曾曾曾祖伯父的后人。景骆、景天、景山,他们都是景字辈的,该死!我早该想到的。不过如此一来也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老六在同顾景天结盟之前,其实已经同顾景骆勾连在一起,否则他不可能知道阿么多的秘密。
我陷入了沉默,景骆在短短时日之内便可以越俎代庖,侵占顾家家业,能力可见一斑。
“老弟此行收获如何啊?”他终于开口了。
“哼!”我冷笑道:“还收获,没死算是万幸了。”
“哈哈!老弟说笑了。”景骆眉头一扬:“虽然老弟入行不长,但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了,大家都说你是一员福将,福将怎么会死呢?”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冷笑道:“福将也是人,是人都会死,早晚的事儿。”
“好!”后者一拍扶手高声道:“老弟也是明白人,哥哥我也不绕弯子,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