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以后咸鱼给御尸派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元宝已经回去了。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说道。
“你是想说,鬼冢为什么会出现在风楼会?”他问道,我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等会首的调查结果吧。正如三爷说的,不管他什么原因,必须除掉。”咸鱼道。
正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脸色大变:“什么,叮当死了。”
咸鱼从圪坨丘上来找到信号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欧阳智打电话报告小铃铛的事情。可还三个小时以后欧阳智回过电话来却告诉他,马戏团的首领叮当已经死了。
咸鱼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会首。我没有跟着去,因为自己也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回家一趟,爷爷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再次见到父亲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家里正在吃晚饭。今天弟弟寒沐也在家,看到我回来的时候高兴的跑了过来。
“哥哥,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问爸爸他也不说。”寒沐的性格比较柔弱,这一点和我反差很大。
我安慰了他几句后,看向了父亲。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正式的看着他,父亲正在吃晚饭,并没有看我。
这很平常,在他的嘴里我一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忤逆子。可得此时知了说身世后再去看他,心里有些复杂。
母亲给我加了一副碗筷,虚寒了几句后走进了厨房。她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村妇,父亲没有说话她也不敢有什么过于亲近的举动。
“爸!”我叫了一声看着他。
他顿了一下,继续拨动着碗筷没有吭声。看着他额角的伤痕,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从小就淘气,长大后就更是一个祸害。偷鸡摸狗、寻衅滋事,可以说无恶不作。还记得有一次我和肥牛把隔壁村李大壮家的耕牛给烤了,人家自然不肯罢休,肥牛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地方找,他便找到我家。
李大壮夫妇口不遮拦,堵在家门口骂了三个小时,最后居然骂我是野种,是畜生。我气不过提了一把菜刀追了他们两里地,并扬言灭他全家,后来听说他媳妇吓的住了医院。
那一次父亲真急了将我吊起来打,最后我失去了理智挣脱了捆绑失手伤了他。从那以后,父亲失去了信心再也没有理过我。
往事种种不堪回首,我伸手抚摸了一下他额角的伤痕,后者又顿了一次下,继续拨动着碗筷没有理我。他太专心吃饭了,以至于连碗里已经早已没有了米饭也没有发觉。
我站在爷爷的遗像前已经看了四个小时,也将这些天都经历说了四个小时。
“爷爷,孙子要求个明白。”最后望了一眼遗像,我提着一把铁锹走出了院门。却看到父亲早已站在那里多时了,他手里柱着一把洋镐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
“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后者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铁锹,好久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我不确定,要弄个明白。”我说道。
“别去了,是真的。”父亲看着我。
“不!我现在谁也不信。”
父亲笑了,笑的有些无奈将洋镐送到了我手里拍了拍肩膀:“还是你爷爷了解你啊!”
从家里到寒家祖坟要走两个小时的路程,等到达到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此时天空那惨淡的月色渐渐被黑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