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走了半天路程,我们站在一座墓前,不……准确的说,使我们站在一座荒废已久的乱葬岗前。此时墓前还站着三个人,一个壮年人,一个老头和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白板走上去轻声和那老头说了句什么,老头看向我们两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老头看我们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但马上就回复了平静。一指身边那个黑衣的年轻人示意他一下,后者看着我们嬉笑的走了过来。
这个年轻人很清瘦,算不得有多帅,那是很有亲和力,脸上煞白和那白板如出一辙,想来或许是经常不见阳光的关系吧。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什么东西,大概是口香糖之类的东西吧。
“风哥是吧,我叫咸鱼……”年轻人热情的伸过手来,脸上一阵坏笑,是真是假难以捉摸。
有道是有手不打笑脸人,初次见面我也不好拒绝伸过手去:“不敢,叫我寒风就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握出去的手被他狠命的一捏,这小子和我较劲儿,我也不是吃素的,猛的一使力:“鱼哥,在哪里发财啊?”
他的力气没我的大,大概是感觉到握不过我,手一缩就如同泥鳅一样抽了回去。我顿时一惊,那感觉就好像他的手忽然没了骨头,一个小说中的名词映在我脑海‘缩骨功’。
“风哥笑话了,发什么财啊,混口饭吃而已。”咸鱼揉了揉右手,咬了一下嘴里的东西笑道:“风哥的劲儿好大啊,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我见他挑起了头,便回敬了一句:“哪里,比起你的缩骨功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喂……”这是一旁的肥牛开口了:“你小子嘴里吃的什么东西?好像挺好吃。”
“这位是牛哥吧……”咸鱼看了看肥牛,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个两头尖中间宽的东西,拿出一个送到肥牛面前:“尝尝,很爽的。”
肥牛就要伸手去接,我赶忙拦住笑道:“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要兄弟你的东西。”这些人里没一个是正常的,就算面前这个咸鱼一脸阳光,我也不敢轻易相信。
后者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将那东西放到口边舔了一下笑道:“难道风哥会以为我在槟榔里下毒?”
“就怕你不敢下……”肥牛忍不住了,一把夺过槟榔扔进嘴里,我想拦也晚了。
“牛哥慢点嚼,这味儿可冲……”不过看到肥牛大口咀嚼着没有丝毫的异样,有些无奈的笑道:“看来牛哥挺喜欢吃槟榔的。”
“还行……”肥家一遍大口咀嚼着一遍嘟囔道:“虽然……没有牛肉有嚼劲儿……味道还不错。这个……给你……”
肥牛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块生牛肉干,送给了咸鱼。后者接过来,闻了闻,估计闻到点馊味,不由得面色一皱回头看着我苦笑道:“这是什么啊?”
看着他的表情我觉得好笑,扬了扬头笑道:“生牛肉干,估计有些日子了,肥牛的最爱,一般人还真不给他。”
“啊……”后者悲剧了。
“吃啊……”肥牛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爽:“你给我槟榔我给你牛肉,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咸鱼无奈的看着我,我也苦笑的摇摇头。肥牛这过期的生牛肉干我可领教过,绝对是味蕾的一个劫数。
正在这时,白板走了过来,用那毫无生气的声音说道:“行了,走……。”
咸鱼趁这个空档迅速的将牛肉干揣到兜里,一把拉住我的手道:“走,李老弄好了。”
他们说的李老就是面前这个枯瘦的老人,面上坑坑洼洼的活像个妖怪。坦白的说,我如今对所有老人都没有好感,老骨头、张老还有面前的这个李老都让我想起一句名言‘老来不死便为贼’。
这句话是绝对了一点,也不好听。但如今对我来说却是至理名言,这一些些个几近成妖的老人有着别人几辈子都没有的经验,这些经验就是他们恐怖的资本,随时都能无声无息的至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