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满楼一口酒咽到喉头,差点呛出来,心中郁闷,自己今天怎么走到哪里都难逃流氓这一罪名?!
日光正落在梁上,与地上的影形成一个规矩的角度,正午时刻,阳气最盛之时,也是花家历来拜寿的时刻。
廊上,重重仆役,层层侍从,早已排了规整的队伍,依次满脸喜气的上前向花如令拜寿讨赏,花甲之年的花如令本来就为人亲善,此刻更是乐的嘴都合不拢,就在一片祥和中,楼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域乐声。
曲调流畅,极是欢快,那是一种不同于中原任何一种乐器的声音,音似笛非笛,形如箫而非箫,好听是极好听,却隐隐让人有种摄魂攫魄之感,即便那曲调是欢乐的,然真正懂音律的人,却是丝毫感觉不出任何欢喜之情,反而如同蛊惑行尸走肉的丧铃,当真是要多不舒服便有多不舒服。
譬如龙葵,从听到那第一个旋律音符开始,便知道,来人皆不存善意。
乐声越来越盛,越来越近,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跃进正厅,无论长相还是衣着,都带着浓重的异域风情。只见此人身手敏捷,绕着大厅,合着节拍耍起把戏,引得众人赞叹不已,金九龄饮下一杯葡萄酒,突然看了眼陆小凤,唇边露出一丝莫名笑意。
花满楼虽看不见来人,只听周围人赞叹,也知此人身手不错,再听那塞外羌音,对来人身份也猜到□分。花满楼知道瀚海国国宝一直寄放在花家,花老爷六十大寿,瀚海国王一定会有所表示,大概来人正是使节吧。
果然,乐声一停,那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翰海礼节,
“各位尊贵的客人,在下埃米尔,奉瀚海国国王之命,来为花老爷祝寿,在下准备了些小把戏,为大家助助兴。”
埃米尔官话说的不好,有点阴阳怪气,却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毕竟中原的歌舞看多了,换些异域风情的表演,倒也新鲜。
乐声再起,却是一位带着面纱的女郎翩翩起舞,一双媚眼如丝,冠顶一痕雀翎泛着幽蓝的光泽,热情而奔放,比之江南的弱柳扶风长衫水袖,更添几分力美,果然同中原风情不同。
尤其一双□玉臂,环佩玎玲,勾的席间众人,呃,确切的应该说是某些人几乎那个魂飞魄散,譬如说鹰眼老七,举着海碗大的拳头,也不管旁边合不合时宜,一个劲的喝彩,
“好啊,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那眼睛瞪得比拳头都大。
相形之下,旁人即便再心潮澎湃,表面也淡定多了,是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鹰眼老七般是光棍一根。
君不见,自从那瀚海国的漂亮舞姬一登场,旁边花厅里夫人们便一个个都牟足了劲向帘子外面瞅,盯紧了自家相公,那个男子敢不要命的找死喝彩?除非晚上想回家跪搓衣板。
作者有话要说:九津,先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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