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和你这老头计较。”
“这么说,是我错了?”
“不是你错了是谁错了,难道是本少爷?”青年看着那张苍老的微笑的脸,总觉得不自然。
“好吧,让你。”
李裕宸说走就走,临走前,不忘在青年肩膀上轻轻拍一下。还刻意摇了摇头。
再没有声音,像是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被吞噬了,忽然间就变得安安静静的。安静了酒楼,更似安静了一整座城。
“少爷,你牛!”一跟班说道。
“我也发觉我挺牛的。”青年低声说道,“你们之前怎么不出声阻止我?”
“他,前辈也没有追究。”那个跟班说道。
“不行,今天这顿饭是没有办法吃了……我要回去。必须马上回去!”青年说道。
一场似闹剧的事情就这样过去。
很多疑问,很少议论,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处在迷混间,越来越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后,就都忘了。
连青年都忘记了,回到家中,想起是有事情要做,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仔细思索,想起自己没吃饭,可自己又是从酒楼回来的,好像已经吃过了,本就不算饿,也便省了一顿饭。
嗯,就是这样,事情结束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李裕宸像是一个没事的人,拖着老迈的身躯走在见书城中。
东看看,觉得不该继续了,又是西看看……反正无聊的时候总要做事情,就做这无聊的事情,把见书城的风景映在眼眸之中,转身便将看到的事物统统忘却。
除了少数的几件事情,他真不知道什么还能值得记忆。
时间像是一把刀,无情的刀,绝情的刀,欲斩断一切可以回忆起的过往。
走着走着,他来到卷质商会,一个听名字就觉得奇怪的商会。
“这位前辈,欢迎光临卷质商会,我叫阿莲,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你蛮漂亮的。”
“前辈莫要打趣阿莲了。”
“我是说真的。”
李裕宸的脸上挂着笑容,说话间有着诚恳,像是真挚说着真切的话语……这样的感觉。
“阿莲多谢前辈夸赞!”阿莲笑着说道。
在她看来,李裕宸所说的话仅是言语上的打趣,那张苍老的笑脸并没有带给她任何的不适,她越看越觉得放心,便是诚心接受。
“我只夸应夸之人。”李裕宸微笑说道。
“嗯,谢谢前辈!”阿莲回过神来,“不知道有什么是阿莲能够帮助前辈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裕宸问。
“阿莲已经说过了。”阿莲轻轻笑了笑,“阿莲便是小女子的名字,自小便叫阿莲。”
李裕宸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也不说话。
“前辈,您来卷质商会是有什么事情吗?”阿莲微笑问道,想打破李裕宸不说话的尴尬。
“走过这里,便来看看。”
阿莲点了点头,但看着李裕宸的目光透着好奇,有些事情是她想问的,却没有问出口。
“你很不错!”李裕宸的声音很平静,无悲无喜那种。
阿莲觉得更加莫名了,思绪稍加偏移,只是点了点头。
“我会再来的,为了你。”李裕宸转身,继续之前的路。
“怎么回事?他是怎样的人?前辈怎么是这样的人?前辈会是怎样的人?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阿莲望着李裕宸的背影,低声呢喃。
还年轻的思绪里,许多不够成熟的念头不断交织、纠缠,最终只剩下了无尽的乱。
觉得很疑惑,可为什么又有一种安定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阿莲,你在想什么?快过来帮忙!”
“哦,来啦!”
就是这样无厘头的事情,无比的琐碎,像是细碎的泥沙,还要从无数泥沙之中找出一颗之前放进去的。
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无所谓的有了暂时的终结。
“我究竟该做些什么呢?”李裕宸坐在湖畔,低声问自己。
眼眸之中映着湖水轻荡,还有些许脆嫩的绿色在波纹里,不知风停的时候会不会有真正的安定。
看着眼前的湖,总是会想起山水学院里的湖,想着那座山旁边的湖……同一个湖,不同的想。
“这位前辈,您在想什么呢?”
“在下六枝飞,六月花枝飞舞的六枝飞。”
“前辈在湖畔坐了小半日,枝飞觉得前辈有些心事,似乎是没有想通,便是过来问问。”
“当然,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李裕宸偏过头,看到一个儒雅青年,身材修长,挺着胸膛,看着自己,携带俊秀一脸和煦的笑。
“六枝飞?”
“正是在下。”
“这个名字挺奇怪的。”
“前辈亦然。”
李裕宸笑了笑,苍老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的笑容,有极弱的慈祥意味在其间,更多的,还是难以形容的莫名。
他的笑容,在六枝飞看来,就是一种莫名。
“找我做什么?”
“枝飞已经说过。”
“我想听真话。”
“前辈可信否?”
李裕宸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前辈可信,枝飞也不妨对前辈说一下。”六枝飞微笑着说道,“找到前辈,的确有事情需要求助前辈。”稍顿,“是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
“与我有什么关系?”李裕宸问。
“是枝飞的事,自然与前辈关系不大。”
“关系不大,那还是关我的事喽?”
六枝飞想了想,在李裕宸的注视之下点头,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何须笑容。
“说吧,什么事?”
“希望前辈杀人!”六枝飞说道,“希望前辈能杀一个人,事成之后,枝飞的性命便属于前辈。”
“你就那么相信我?”
“是!”
李裕宸笑了笑,没有说话。
“还请前辈帮忙!”六枝飞跪在地上,“请前辈帮忙!”
“说吧,杀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