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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人群走到一半时有狐才想起身后的白泽,“对了,七公子,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藩王是不可以随便返回王都的,额……在下记错了,你连藩王都不是,只是一个叛逆之徒。”
四周顿时静谧异常,莲生身子一颤,有狐这句话分明是在侮辱白泽,微微偏头去看身后的人,不言不语,连姿态都未变过,素衣广袖,神态依旧雅然,半垂目,保持着谦和的表情,仿佛再怎不堪的语言他都不会在意。
莲生无端想起了阿爹的话,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
“你猜怎么样才能乱了他的心神?”莲生的耳边响起有狐玩味的笑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额头就被印上了轻轻的一吻。
莲生呆若木鸡,而后努力偏头要去看白泽的神情,却被有狐扣着后脑勺,“你不能回头,否则,刚才的戏就白演了。”
有狐斜睨着白泽,只见他霍然拔剑,横封斜掠,他身边围着的十多个禁军手中的刀剑登时断裂。
“你看,他终归还是生气了。”有狐像是一个做坏事得逞的小孩子似的笑着说道。
片刻之后,白泽从他们面前经过,面无表情地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
街道的两旁是一只只弓箭,白泽黑缎般的长发垂落在微风里,仿佛一片不受力的羽毛,那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人世的高洁和遥远,让厮杀在名利场里的人心头骤然一清。
有狐嘴唇动了动,看着莲生目光追随的人的方向,神色暗了暗,终究没挥出衣袖喊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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