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义勃然大怒道:“皇城中宫大火?皇帝生死不详!皇宫怎么会失火!皇帝生死怎么会不详!影锋怎么回事!怎么什么连皇帝是生是死的都不确定!”
跪在地上的几名骑手被司马义骂得将头深深地低下头去,却是不知道作何回答。司马霆皱了皱眉头,伸手止住暴怒的司马义,道:“三哥。你也不要责怪他们了。以影锋的能耐都了解不清楚,只怕此事真的是有些棘手了。”
司马义怒气冲冲地朝几名骑手用力地摆了摆手,几名骑手忙得俯身行了一礼,起身退走。司马霆望司马霆靠了一步,低声道:“老七。皇帝生死不明。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出兵?”
司马霆没有接口,反而唤过两个亲兵吩咐道:“请周将军与督门主过来。”待得亲兵一拱手,匆匆跑开,司马霆这才示意司马义,两人一齐朝着关内的主将住所行去。司马霆边行边道:“三哥。既然大哥已经入了洛阳城,那我们只怕是不得不发兵了!”
两人前脚刚迈进了屋子,周处与督绝后脚便是到了。两人在过来的路上也是了解了情形,是以周处一进门便是大声道:“楚王爷!荆州军入了已然入了洛阳城,不知楚王爷是否要发兵?”
司马霆在王座上缓缓坐下,没有回答周处,反倒是反问道:“不知道周将军意下如何?”
周处大刀金马地在司马霆右边的座位落座,眼中精光四溢,杀气逼人,沉声道:“以老夫所见,我军当立刻开拔出关,直扑洛阳!荆州军与禁军苦战四个月,直到前日我们逼卫璪为其开门才得以入内,久战之师,已然疲惫不堪!而且禁军虽降,但是双方已然大战了四个月,各自伤亡惨重,仇恨深重。短时间内禁军是不可能为襄阳王所用,反而襄阳王还要用大量将士看守住禁军。至于我军则是休整数月,军威正盛,此时长驱直入,强攻洛阳,必可大胜!”
司马义在一旁出声道:“可是,皇帝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啊!若是……”
周处伸手止住司马义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道:“义王子,我军抵达洛阳城,少说也要四天四夜。这段时间,足够襄阳王在洛阳城内搅个天翻地覆了。老夫敢肯定,这两天来,那些个在洛阳城的王爷们,只怕已经被襄阳王杀了个干干净净。襄阳王想要荣登九五,一定会一口咬定皇帝已死!如此一来,皇帝是真死了也好,还是被赵王伦挟持出京也好,都算是死了!等我们入了洛阳城,嘿嘿,自然也可以照本宣读,甚至可以为皇帝发丧出殡,下葬西陵!”
司马义听得双眼放光,忍不住朝周处竖起大拇指,啧啧道:“周将军可真是老奸巨猾啊!啊哈哈哈哈!”
周处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老奸巨猾?怎么这话听上去就那么别扭呢!
司马霆沉吟片刻,霍然起身道:“好!既然如此!周将军!下令全军整装待发!明日清晨四更早饭,五更开拔出关!”
顿了顿,司马霆转向督绝道:“还有,请师傅明日一早率领圣门所有长老先行出发,潜入洛阳城与卫璪与陶长老回合。等到大军攻城之时,便由城内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司马义听得激动地哇哇大叫,由督绝这么个化境高手带着一群先天高手攻城门?天哪!那还用打?!司马义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军破入洛阳城中的情景了……
可随后,司马霆身子一颤,脸上激动的神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茫然:大军破城之后,襄阳王该怎么处置?……
周处与督绝两人都是起身出屋,司马霆扭头看到司马义脸上的一样神情,心中顿时明了司马义所想。莫说三哥了,自己又何尝准备好面对大哥了呢?!司马霆上前抱住司马义的肩头,轻轻叹息道:“三哥。你说到时候我们攻西北东三面城墙,把南面城墙空着如何?”
司马义扭头望了一眼司马霆,脸上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知道司马霆这是想要放走大哥。反手也是抱住司马霆的肩头,轻笑道:“好啊!荆州军精锐之师,不宜逼之过急,围三缺一,正可以瓦解他们的斗志。等他们从南门出逃,我们再派骑兵追击!”
两兄弟心有灵犀地同时大笑,只是那笑声之中却是分明充斥着说不尽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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