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若抿嘴一笑:“凡人的嫉妒向來害人不浅,不过,纵使如此,我依然可以让你位极后位,你不是最喜欢那年轻的君上么,兴许,我能够帮你办到。”红色的水袖抚过墨色的古琴,带起了一道深红的光彩。
那已经断裂的古琴,已然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泪洒矜裳,可是叹他并不懂你的情?这份情,虽然不够清香,但,却够沉重,如若以她的情为食,那么幽冥阎君殿下,便就会更加地知道,她究竟有多恨了吧。
“你真的可是帮我么,真的可以么。”矜裳看着面前的古琴上的断弦已经被接好,而且回复成之前见到的样子,她,是仙,还是妖呢。
“不过,帮你容易,但我需要你用一件东西交换。”殇若背过双后,那满头的银白被风吹了起來,使得那轮廓分明的侧面,更加的漂亮动人,也沒等矜裳开口,言语便就溢出了嘴角:“以你的情,换得他的相陪,你可愿意。”
殇若话里是询问之意,但是她可不是真正地想问询问,只要她想要得到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现今成魔,不也是因为想要得到么,呵呵,得到恨的滋味,也不知道他,是有何感想。
“我的情。”不是不知道矜裳接下來想要说出的话,但殇若还是点点头,对她所问的事情宣之出口,得不到的情,何不如交给她呢。
“我要的,只是你的情,别的,你认为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么。”殇若将目光投到矜裳的身子上,血红色的红瞳使得矜裳不由得深陷其中。
“好。”
一字定音,契约便就此生效,殇若上下打量了一番矜裳的衣衫,这一袭的绿,只会让她想到清雅如水,万般不能跟上娇魅挂得上勾,那么,便就换一身好了,水袖一甩,那绿衣慢慢化作了浅浅的粉,淡粉如桃,魅惑众生,更使得那小脸粉嫩秀丽。
等到矜裳的情,陷得最深之时,那么,便就是她取走情的时候,她从來得不到最深的情,那么,别人的,也休想得到,魔从來不讲究条规清律,更何况,她也从來沒有想过要遵守清律。
“需要动手的人,我会全部替你除,现下,便就做回你自己吧。”言语一毕,殇若身形转换了一番,将身上的红衣白发尽数隐,满身的魔气也荡然无存,化作了婢女的模样,那人已经知晓了她的行踪,而现在,她将魔气隐,就看他怎么发现。
“谢谢。”殇若的背后传过來谢意,她的身子一僵,谢,多么让人珍惜的字眼,等到无情无爱的时候,可还会说出來谢字,宫墙之内的事情,她可沒有打算管,只不过想隐沒于尘世之中罢了。
“你的谢字未免说得太早了。”将衣衫裹起,纵身一跃,落到了殿前的横梁之上,有她在,魍魉也不敢进得殿來,她也就不担心有什么病鬼厉魂出來作祟,她行事之时,如若的凶鬼出來作乱,绝对会对之手软。
有叹息传进了殇若的耳线里,而这份叹息,含着如兰的气息,还是找到了她么,果然是幽冥阎君,寻人的本事,也会这么的强,只不过,她可沒有打算理他,侧着身子就闭上了血眸。
即墨予漓立在外头的那棵青松之上,他刚刚明明在此发现了殇若的戾气,怎的在他踏上了青松之时,那气息便就迅速被隐了,无论他怎么寻迹也遍寻不着,看來这次阿若是故意不让他找到,他沒有办法摸得清楚殇若现在的心思,只得跟着这戾气寻,希望殇若的行为,不要被天君所知晓,否则,那后果,殇若承受不起。
殇若能够觉察到那清雅的气息消失而,那浓浓的失落将她包裹了,正待她入神之际,下方传过來一些清明的女子声线:“姑娘,你为何白了头呢?”
言语一出,殇若周围的寒风一刹那全泛了起來,那如刀的冰冷,像要将人吞进腹内,矜裳微微咳了咳,好冷,这一股子的冷,如岁寒之冰那般朝她袭來,白发是她的禁忌么。
“我劝你有些东西少知道为好,否则,对你來说不是好事。”手臂搁在了脑后,身上的衫衣垂落了一缕在染下头,殇若的目光望着已经生了尘埃的屋顶之上,为何白头,因为情伤,因为无法看到深爱的人,爱的,不是她,如此而已,多么可悲呵,可悲的是奉上情,人家却不肯接受呢?不,他接受了,只是在她的前面,已经有了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