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卡布里脸色凝重,对方只是动用了一个步兵团就使长弓手分身乏术了,如果另一个步兵团在压上来……
不过他不能退,也无路可退,凯恩的命令要求他在莱茵河岸坚守一日。
“弓弩手上前,重步兵准备!”此时只有依靠密集的弓弩尽量阻止对方渡河,
如果对方不计损失强行渡河那只有短兵相接了。
看着已经走到莱茵河中部的两侧士兵,弗里曼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要两侧士兵登陆,就会向中间包抄,打乱对方阵营,正面的大部队也会趁机渡河掩杀过去。
对方如果想要阻止两侧士兵登陆就要分出一半弓箭手,中部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少,这是以势压人。
农兵就算是训练有素也是农兵,想必现在对方指挥官已经慌了。
可是很快两侧已经接近东岸的比迪斯士兵迎来了推着弩车和端着弩箭的弓弩兵。
背靠河岸的坡度,东部士兵排成三排不断扣动手中的扳机,同样没有间隔的向水中缓慢移动的靶子射击。
弩车射出的粗壮弩箭直接穿透盾牌将躲在后面的士兵直接撞飞又落入水中,鲜红的血液从恐怖的伤口中飞速的流出染红了河水,而弓弩射出的短箭虽然不能穿透厚重的盾牌,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也使得高举盾牌的士兵手臂发麻。很快两侧士兵开始出现恐慌,不自觉的后退。
“可恶!卑鄙的奥兰姆人。”弗里曼刚才还自信满满的神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不行,不能把大王子交给自己的军队全部折损在这里。”
弗里曼或许很高傲但他并不傻,他知道大王子把自己安排进王城近卫军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王城内掌握一只军事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带出来的这只队伍被自己全部打光了,就算是完成了王子殿下布置下来的任务,自己也会遭到迁怒,甚至性命也会丢掉。
毕竟拿到诺丁汉郡只是锦上添花,而王城近卫军则是大王子在帝都的根基。
想到这里弗里曼气急败坏的对身后的传令官大喊:“立即命令前面的队伍撤回来。”
“不能撤,只要弗里曼团长的军队坚持住攻入对岸,我的骑兵很快就能渡河。”一直没有说话的霍普开口说道。
听到霍普的话弗里曼好像被点着了尾巴跳起来喊道:“你都看见了,我的军团损失过半,已经没法继续攻击下去了!
随后瞪着血红的眼睛像霍普喊道:“要知道,这是大王子的王城近卫军,打残了,你能付得起责任么,要继续就叫李斯特的步兵团当做先锋。”
弗里曼的意思非常明显“拿我当做垫脚石,你们去摘桃子,想得美!要上就一起上,你们不上,我也不上。”
“既然弗里曼军团长的军队损失惨重,那就先扯下来,我们在研究下如何更稳妥渡河。”圆滑的李科特再次出来夹在两人中间笑呵呵的说道。
嘴上说着李斯特心里暗自侥幸,幸好让这个愣头青去当先锋,自己的军团没上去,否则自己可不敢顶撞霍普的命令。
同时也得意的想着,这个家伙以为是快蛋糕就抢着上前,没想到是快硬骨头,这下蹦到牙了吧,还是年轻啊。
代表撤退的长号响起,莱茵河内的比迪斯士兵听到号角声后如蒙大赦,保持着阵型缓缓的向后撤去,表现出了非常不错的纪律。
就这样东部军队与比迪斯军队的第一次交战以比迪斯人在莱茵河内留下了五千具尸体而暂时停止。
莱茵河也恢复了刚刚的平静,只有红色的河水和随着水流起伏的尸体昭显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战斗。
听到撤退的号角已经吹响,霍普心里一闷,走回了自己的军帐。
河对岸奥兰姆东部军队的远程打击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刚刚是非常的好的机会,可是被弗里曼执意的浪费了。
自己虽然是军事主帅,可是他也知道大王子对这只近卫军的看重,也无法强行命令弗里曼进攻,否则今后也无法交代。
同时河东的卡布里也松了一口气,刚刚为了阻止两侧比迪斯士兵靠岸,他已经让所有佩戴弩箭的士兵全部上去了,如果对方还是执意向前的话,那他只有命令士兵停止射箭准本在河岸阻拦对方了。
抬头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夕阳,卡布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渡过了漫长的一天,希望明天真的如大人所说一样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