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别人的选择,自己是不能干预的,未必这段玉染就不会不知道这件事,而之所以还是选择这样做,更多的还是为了世俗的眼光吧,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男人要想身份高只有不断的科举试图习武进军营亦或者是各种各样的方式,而女人终日在内宅,而实现身份高的这一目标就只有嫁给位高权重的男人,娴雅可以理解,只是不赞同,自己也不会去做。
娴雅回到院子里,便单独把海棠招了进来,她的脸端着,绷得很紧,她的声音有些狠厉,“海棠,你知道今日之事不能胡乱说出去吧!如果是除了我和我娘还有其他那些不相干的人若是知道了,你就白在这路上走了这一遭了……”她必须说狠话,否则此时重大,一个不好,不仅自家名誉受损,倒是把裴十二都牵连进来了。
跪在地上的海棠身如抖筛,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她平素只知道七小姐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对她们这些丫头也很少斥责,凡属是鹧鸪院送过来的好吃的好玩的,小姐都赏给她们,待她们好得不行,今日她才发现小姐仍然是主子,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她立即有些害怕起来,连句话都说不完整,“是……是……是……奴婢……婢,定然,定然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
话说完了,海棠便像听判审犯人似的,惴惴不安起来,她以为小姐生气了,所以才这么长的时间不跟她说话。
娴雅也知道今天这话说的有些狠,只是如果不狠的话,主子遭了秧,奴婢们一样也逃不过,这就是规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必须要让她知道这个道理。不过看这海棠吓的脸色几乎血色全无,只得再安慰一下,“你放心,你我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自然也是知道你的,只是这件事你记在心中就行。”
说完,娴雅亲自把她拉起来了,看她手还在抖,便拉她坐下,亲自跟她端了一杯热茶,放她手上,“喝吧,海棠,喝点热茶就好了。”
看海棠脸色稍显正常了,才让她下去,毕竟这样冒冒然的出去,自己院子里的人都会怀疑了。
娴雅看她出去,准备休息一下的,谁料到卢氏来了,卢氏手里拿着一个好看的玉帛,递到娴雅手里,“这些天白天的日子稍显烦闷,妹妹拿着把玩吧!你大哥本也想来看看你,不料到今日有几个同窗拉出去吃酒了,我便来看看你。”她语气轻快活泼,显然和以前那个老僧入定的卢氏大有不同。
随即,又问起了段玉染,“我听说段家表妹要嫁到庆丰侯贺家去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娴雅不知道为什么卢氏的语气很是高兴,貌似卢氏平时和段玉染接触的也不是很多吧,有这么高兴吗?并且高兴中又仿佛松了一口气,倒是令人看着仿佛真的为段玉染高兴,娴雅斟酌了一下,只道,“明珠郡主答应了做媒,至于成与不成,我倒还真不知道?”
卢氏听了这话,又确信了几分,明珠郡主是谁,那是贺太后最宠爱的孙女,她应诺了的事必然会答应吧!那段玉染岂不是真的要出去了,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女人前世有多么狠,害得她这个正妻如同摆设一般,要不是这世有小姑的房子,轮不到段玉染来表现,段玉染的光芒才掩了下去,而有了明珠郡主保媒,这事就成了定局。
而她不知道的是,明珠郡主此时正在懊悔怎么就跟贺夫人合作了,贺夫人在崔氏的陪同下,亲自来到明珠郡主所住的院子来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