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寨王端起酒杯,斜着眼盯着水仙,拿腔拿调地说:“同年嫂,我为大家劳心又费力,你就不陪我再喝两杯?”
水仙并不站起,嘴角却挂着微笑:“好!同年哥,我再敬你四杯。”此时,已经喝了几杯酒的水仙,嫩脸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样红。
“当”的声响,两只小酒杯像两张小嘴样狂吻了下。同桌的几人连声叫好。
两只小酒杯狂吻了四下后,寨王也已经醉眼色迷迷的了。
水仙夹一油滴滴的鸭屁股送给寨王说:“我给你夹的鸭屁股你必须得吃!”
支书哈哈大笑:“你的屁股我最爱!你放心,我最爱你的屁股,一会儿我会慢慢享受!”
水仙笑里含娇:“支书同年哥,你也太那个。”
“你叫我什么来着?”寨王问后又连连发问:“支书同年哥?赚我大你十岁不成?到底是支书还是同年哥?”
寨王问了几个问题并没让水仙回答,却直接笑着逼她:“若叫支书,我罚你四杯!”
水仙忙站起来托起小酒杯,丢一个媚眼过去。“好同年哥,亲同年哥!我再敬你四杯,行了吧?”说着水仙用柔若无骨的手抓着寨王的手说:“来,碰杯!”
“快喝,快喝。手挽手喝交杯酒才甜。”同席的牛崽、冬茅喊起了干号子。
“好!交杯就交杯,我俩喝八字好!”寨王忙站起把手一弯想挽水仙的手。
水仙忙把端杯的双手往胸前一收,既护住了胸部,又巧妙地避过了寨王的手,笑盈盈地说:“我哪敢跟寨王喝交杯酒啊!还是我敬寨王吧。”水仙说完,酒杯对准嘴唇一到,让小酒杯扣在了小巧玲珑的鼻子上。
“好,水仙敬的,我一定喝!”寨王一仰脖子酒又灌了进去。水仙的酒杯虽然碰着了鼻尖,却依然想留点底。
寨王却盯得紧,把自己的杯子倒过来,盯着水仙:“咱俩要,要好到底,好到底,要从上嘴巴,好到下嘴巴!”
牛崽、冬茅听了哈哈大笑,水仙也笑。
那边,旺仔和他的几个本家兄弟看不惯了,远远地把眼光横过来。牛崽眼尖,朝旺仔那边努努嘴,对寨王和水仙说:“别闹了,你看人家的脸色。”
寨王朝着旺仔努嘴的方向一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怕什么?丧宴也是酒宴。难道酒宴连酒都不喝了?她们请我来,请我来不就是喝酒的吗?”
“人家死了爹,我们莫太那个了。”冬茅也怯怯的劝起寨王来。
水仙却带着微笑站起身来,说:“我喝醉了,同年哥。我要走了咧,同年哥。”。“水仙妹子喝醉了,我也不喝了。妹子,我送你。”寨王也跟着站起。
“我醉是醉了,但我还知道,我不叫你村支书,我叫同年哥。同年哥,我醉了,但我清醒,我不要你送,我还走得回呢。”水仙边说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