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秉性刚强的刘琨,既不能过于的阿谀奉承、又要给予他必要的尊重。其实,刘琨这种孤傲、刚硬的个性,既是他的优,也是他的弱。顽强、坚韧的不屈不挠,则是他作为一位晋庭大吏、汉民族的脊梁的不朽风骨。然而,同样也是因为这种个性,使他显得有些过于的独断专行、执拗得听不进太多的良言相劝,也就因他极不善于多方回旋的处事方式,才造成了他在原历史令人悲戚的凄惨结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同样,对于刘琨这种秉性的强硬者,他现在已经渡过了人生最辉煌时期的已近暮年,想让他在秉性上有所改变已经是完全的不可能,只能是因势利导的尽量顺势而行。而对于刘琨这样历尽沧桑、遍尝了人生和仕途上的酸甜苦辣的人,他本就对一切大多都抱着只相信三分的怀疑态度;因而,对他必须也要尽可能的以诚相待。否则,也必然会因他的心存疑虑而影响到抗胡大业这盘‘大棋’的整盘‘棋局’走向。
就因为如此,思前想后的唏嘘间,我权衡了一下,还是认为有些话要同刘琨明白,以免以后会在刘琨的内心里留下芥蒂。想到此,我沉吟着对刘琨到:“有些话苟安身为后辈,自当不应对刘公有所欺瞒,要向刘公加以明。可能刘公尚不知也?并州大变之前,安已经预感并州可能不保。但鉴于刘公宁折不弯的性情,安也不好对刘公去信相劝、并延请刘公抛弃并州前往青州。然并州属吏中,令甥温太真及莫公(莫含)实乃人杰也!故而,安在蛮夷石勒部攻入并州腹地之前,派人把令甥和莫公强行请到了临淄。此事未能事前知会刘公,望刘公海涵!人才难得,抗胡亦须智者的多方运筹、谋划。苟安有所僭越,实是不得已而为呀!”
“大将军乃我朝的中流砥柱,且礼贤下士、识人任人;尔等相随当能进展所长。莫含之前往青州老夫原并不知,太真已在青州老夫已有耳闻;同为抗胡大业出力,老夫又安能有所不悦?”刘琨虽然话得挺开通,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中,也不乏对莫含、温峤在并州濒危之际的离开而心存芥蒂。但提前明白,对以后的相处还是有好处的。有时,人往往嘴上‘以国事为重’,但轮到具体的事宜时,由于内心某些潜藏的意念作祟,不知不觉间反而会产生逆反心理。尽早的对他明白、放下心力的负担,对刘琨这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一代人杰来,让他尽快的忘却,对以后的大计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将军快看!不知是那方的大人这么快就赶来了!”站在我侧后的恒温,轻声的提醒着有些陷入沉思的我。顺着恒温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正南方向,已经有铁骑荡起的尘头大起。由于荥阳的南侧乃是晋庭的统治区域,可能荥阳太守李矩只是把探马放到了荥阳的西侧和北侧?所以,有大队铁骑赶来荥阳也并没有及时的得到禀报。
冲荥阳方向疾驰而来的铁骑从荡起的尘头判断大约有千余骑。这个方向来的应该是宛城的荀嵩、我那位岳父老泰山哪?可是,宛城较之其他的各方却是最远的呀!他怎么会先赶到了?千余骑,数量太少,也不可能是有敌来袭呀?心里暗想着的我,嘴里也不由的叹息道:“刘大人毕竟是个文士,对军略有所生疏啊!虽然由数量上看来者非敌,然却暴露出了荥阳的防守体系的漏洞。如果有敌趁夜、绕路从南而来,荥阳危矣!此就是安属意于刘公来主理司、豫二州……。”
“哎呀!可能确实是宛城的家岳!当先者乃是苟安的未婚妻也!”正因荥阳的防守疏漏发着感慨的我,已经看清楚了疾驰而来的铁骑中,一马当先的一骑上的英姿飒爽的窈窕身影,忙打住话头惊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