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停顿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才接着到:“此时堂内仅我等五人(刘琨、李矩、赵染、恒温),也不虑走漏出去消息。故安就对刘公等实言以告:安此次深入伪汉境内,已经把当今圣上救出了牢笼;现在圣上正被安的麾下之人护送着前往青州……。”
“此言确否?大将军已经营救出了当今圣上?”还没等我的话完,刘琨、李矩已经惊喜的异口同声的高声问出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同时站起了身形。我认真的了头、示意二人落座后才到:“现在当今圣上已在前往青州的途中。就是因安尚未赶回故都一线之时,就已经闻听江东已经称帝。安禀明圣上后,为保证圣上的安全,安遂决定让圣上暂时隐秘身份。待时机到来之时,再行拥立圣上重登大位。唉……!起来也实实的令安感到寒心。安保护着圣上渡过黄河后,却在河东境内遇伏!而伏击安这一行的为首者,却是江东的属吏苏峻及江淮的悍贼杜曾。真是咄咄怪事呀!其实内情已经不言而喻,之也仅是徒增烦恼也!唉^!”
唏嘘感叹间,我也直咧嘴的显示着内心的无奈,借以表达对时局的忧虑和对江东的不屑。到即可!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再此的向刘琨、李矩表明:我是绝不会俯首帖耳的听从江东的‘闭关自守策略’。为了天下大局,我既然手中拥有着愍帝司马业这个‘利器’,如果江东的存在不利于家国、百姓,我也肯定会重新扶持愍帝司马业上位。平心而论,皇帝司马业既没殒命、也没退位,还应该是名正言顺的晋庭帝王。我现在只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为了避免在晋庭内部再起波澜的发生内讧被诸胡所利用,才不得不暂时隐忍不发的不把愍帝脱险的消息大白于天下。同时,我也是借提到河东遇伏之事,来隐喻‘江东是何等的自私自利’!
我的感叹和忧虑,也有些传染了刘琨和李矩,二人一时面面相觑的不知从何起。稍稍沉寂了一会儿,李矩才到:“适才大都督言:由刘公接任已故司空大人主持司、豫二州的大局。不知大都督可有具体的方略?”李矩问完后,刘琨同样也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明显是他也想听听我的意见。实力决定一切!强硬如刘琨者,现在也不得不虚心受教的听取我这个‘后生晚辈’的意见。
听李矩完后,我沉思着缓缓地到:“由安在河东遇伏之事估测,安已经从伪汉手中救出了当今圣上,江东必已心知肚明;只是为大位而故作不知而已。如此,由于当今圣上的存在,也必然使江东对我等心生顾忌的不敢过于的相逼。对我等压迫过甚、激怒我等,尔等自然要担心我等会重新拥立当今圣上重登帝位。如此甚好!于相互忌惮**存,也可减少江东对我等的掣肘。”
接着,我又看向正在凝神静听的刘琨到:“如今的蛮夷势力,其实伪汉庭已经接近于了名存实亡的实力大减,已非我等的主要对手;目前我等的主要对手乃是伪汉的两大巨擘石勒部和刘曜部。当然,漠北的最大一股鲜卑势力慕容氏我等亦要不可觑。故而,以安思之:刘公坐镇于开封,统辖荥阳、河内、顿丘等诸郡,联合家岳等襄、樊的江北诸郡,当可同伪汉庭、及两翼的石勒部和刘曜部相持不下。而安则调集大部主力,全力的经略河北之地,驱赶鲜卑各部远离中原的同时,把石勒部尽力的向关中压缩。最后,安同刘公所辖之地连成一片后,我等就可进一步的西进关中,彻底的把伪汉诛除或再行驱赶进大漠。至于江东之事,治大国如烹鲜也!我等还需视局势的发展而慢慢来呀!此毕竟是我朝的内部事务,实是不应行之过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