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沉吟着望着坐在那里、灰白的脸上仍然洋溢着获救后惊喜的潮红、明显有些坐不安站不稳的皇帝司马业抱拳到:“陛下刚刚脱离险境,温峤本不应再打扰陛下的休息……。”皇帝司马业忙接话到:“无妨、无妨!无有诸位爱卿的冒死相救,朕何日一命归阴尚难得知?朕心情颇为愉悦,还想同苟爱卿同榻抵足彻夜长谈哪!”可真是一个祖宗的根儿呀!怎么他也要学初临江东的琅琊王司马睿同王导同榻而眠、彻夜长谈的‘戏码’?不知道我又是琢磨着救你、又是同伪汉的皇后彻夜的连场‘大战’现在已经眼皮都‘打架’了?我心里挪揄着、好笑的想到。
温峤轻笑了一声:“呵、呵!陛下毕竟身体虚弱不堪以劳,微臣就把该的简单的快些予陛下。陛下可能已经知道、看到了:大都督为了救出陛下,已经使颇多的人担有了重大的干系!为了保证陛下能安全的抵达青州、也为了把牵扯进来的人尽可能脱开干系,陛下当知道大都督不得不让陛下暂行‘假死’之计。如此一来,明日必将马上就会传出陛下‘**而死’的假消息。呵、呵……!”
到此,温峤又轻笑了两声才到:“陛下在长安被破前,曾诏谕江东的琅琊王即位;而琅琊王也早就先行自立为‘晋王’。其心不难测之也!也许不等我等回到青州,接到陛下‘死讯’的琅琊、啊、晋王,应该就已经先行继承帝位矣!……”温峤道此处,明显看到皇帝司马业的神色马上暗淡了下来,张了张嘴,才摆了摆纤细、白皙的手到:“爱卿接着往下吧!”
温峤了头:“由于晋王被拥立为帝,必然也就造成了陛下的处境尴尬。而我朝也再经不起内乱的‘折腾’了!如果宣布陛下尚在,青州很可能就要招来江东的敌视、甚至会威胁到陛下的安危……。”皇帝司马业脱口打断了温峤的分析:“那以爱卿之见又当如何处之?”终于把皇帝司马业‘领上了道儿’的温峤神色肃穆的到:“其实,这就是温峤同陛下要的重中之重:陛下很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先隐秘身份!”
皇帝司马业低着头想了想才抬头问到:“朕的性命得以保全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矣!朕又将如何的隐秘身份哪?”“陛下既然要隐秘身份,又需自由的出入,必当要有一个可以对外界交代的身份。待时机成熟之后,大都督也会适时的让陛下公开身份,重新登上帝位。以微臣看来,陛下莫不如以大都督表弟的身份住进临淄的大都督府较为适宜。”
皇帝司马业听完后咬了咬着牙、才下了决心似的显得很开朗的回答到:“朕的命本就是苟爱卿等所救,此后苟爱卿就勉为其难的先做做朕的表哥吧!朕此后也就先以‘马业’为名姓如何?”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举。皇帝司马业现在想马上就恢复帝位,无异于是给自己自找麻烦、也是给平阳的众人带来危险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