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与中原相隔千里之外,且有数州和大江相隔;如无调军之令,又何能轮到你蜗居于南疆的陶侃出兵?即使有调军之令,在古代的交通条件极差的情况下,如果中原出现变局,如果等你陶侃统军赶到中原还不是要等得‘花都谢了’?不过预作准备致力于光复中原也能得过去,只是不是陶侃此时内心的主要目的而已。
其实,目前荆州以及江东的形势还没发展到‘陶侃搬砖’的时期,只是由于陶侃虽然也是东晋的一代名臣,但并非本书的主线所涉及的主要人物;因而也就提前把荆州及江东的事态发展、以及未来将对江东局势起到重要作用的陶侃的所作所为加以了叙述,以免以后无暇提起或浪费太多的笔墨。
不过,目前陶侃已经被王敦幽拘在了寿春,武昌的属吏郑攀、马俊等也因一时的意气用事、再加上担心新任荆州刺史兼武昌太守王廙到任后对己身不利而率众投向了石城的贼首杜曾;但我那位已经开始声名远播的未婚妻‘稚女英雌’则还在前来临淄的路上。
得到了预布在荆州等地的探子传回的消息后,使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与韩晃一同并称为‘江东双鹰’的另一位以后的江东悍将毛宝、以及阴错阳差一直没有联络上的一代江东大帅恒温。在我的记忆中,身为陶侃麾下大将的毛宝并没同郑攀、王俊等投向杜曾,而是一直滞留在武昌家中等待陶侃的消息;当陶侃被重新启用为广州刺史后,才又赶去汇合了陶侃一同南下去的广州。因而,我也刚好也可以利用此时毛宝正处于不知所措、茫然无计的境地派人前往武昌予以招揽。
想到明白其中的关节之后,我也就紧急派人前往武昌招揽毛宝,并让带去了我名义上的一封亲笔信(我口述、王猛代笔)。由于我已经知道陶侃并没有生命危险,并可以从此后会一跃成为江东的重臣。所以,我在信中除了以民族的大义、百姓的生死存亡加以游外,还撒谎不脸红的在信中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以青州大都督的名义给琅琊王司马睿和王敦施加压力,以往的恩惠相要挟,一定会保住其故主陶侃的性命,并会推荐陶侃另行出任其他州郡的主官。其实,我基本上是在完全的睁着眼睛瞎话!也只是象征性的给江东的琅琊王司马睿去了一封书信而已。
在王猛满怀疑惑、极不相信的目光注视下,我有些尴尬的讪笑着自我解嘲道:“安亦知王敦绝不会因安的一封信而改变主意。但司马睿也绝非蠢材!其出于限制王敦的权利考虑也会争取保住陶侃。所以,陶侃以后的前途也许会更加的光明也未可知也?”完后,就忙在王猛有些困惑不解的张嘴欲言中抢先打岔起了其他的事。其实王猛欲之言就是不我也已经明了,无非是‘现在陶侃已经被幽拘在了寿春,即使是琅琊王司马睿能够听我之言竭力的相救陶侃,最后至少也要经过月余才能辗转到寿春;那时实际上已经已经来不及了!我的书信无疑于等于马后炮而已。’。如果毛宝来到青州,而陶侃又出了意外,王猛是担心我无法向毛宝交代。
好在我本就想借给琅琊王司马睿送信的机会,顺便一同联络一下恒温。因而,我也就不吝溢美言辞的打岔大赞:江东宣城内史恒彝的儿子恒温乃是堪比兴汉的一代帅才韩信一样的人物,此去一定要想办法联络上恒宣。如果青州能得到恒宣,必将为逐胡大业多出一位三军统帅,也为青州增添一位擎天玉柱!我对恒温的赞誉适时的转移了王猛的注意力,对青州目前急需人才的状况忧心冲冲的王猛忙其马上去找祖逖,让素有威信祖逖也给恒彝父子附信一封,一定要争取把恒温延请到青州来。同时,王猛也自然来不及再问我适才在书信中对毛宝胡诌八扯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