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许道:“好!就依景略之言。向太守可率汲郡之兵护送百姓前往青州,安与景略、冉闵、韩晃回渡黄河,再去大闹他一场!也让伪汉帝刘聪也尝尝快被打到家门口的滋味。”
在冉闵和韩晃这两个精力过剩、不怕事儿大的莽汉面露雀跃之色时,向冰却关切的道:“都督前次攻击石勒时,乃是攻击的运动之敌,石勒无任何壁垒可守。故而,都督无论得手与否,均可凭铁骑的快捷而远遁。然如攻击洛阳,则敌有坚城可守,而都督统领两千铁骑不仅数量不足,且铁骑本就是野战之旅、不擅攻城,都督此行是否有些冒险?向冰虽同都督相处时日尚短,然向冰不希望都督有所闪失,进而使我晋庭失去一位矢志抗胡的忠勇之士。”
听向冰完,我面现惊奇的望着向冰半天默默不言。看得向冰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两下问道:“向冰之言可有不妥?不然,都督何以如此的看着向冰?”我衷心的赞叹道:“看来此次江淮之行,安的最大收获乃是结识了向太守也!向太守不仅忠肝义胆,且宅心仁厚、毫无任何的私心杂念。实乃坦荡君子也!安非莽撞之人,且景略智计百出,其既已言突袭洛阳,必会有万全的筹谋。我等且不言突袭洛阳之事,安有一句肺腑之言想予向太守,不知向太守可愿听之?”
让我有些跳脱的话方式弄得向冰面现疑惑的答道:“都督请讲。”我认真的道:“天下的士族颇多目光短浅、急功近利之人,如向太守这样以天下为己任,且绝少私心之人实乃凤毛翎角。人之才略高低有别,然公心最为重要。安在这里恳请向太守此后可否就留在青州助安一臂之力?同安一起为天下的黎民百姓尽些心力,让肆虐我中原大地的蛮夷滚出神州。”
向冰高兴的道:“向冰初见都督,虽惊诧都督如此的年少?但已确定都督乃是一位胸怀大志的不世雄才。即使都督不诚心相邀,向冰亦要厚颜的自请留在青州,与都督共创大业;故适才向冰才交浅言深的予都督。现已得都督相邀,向冰安敢不从命也?”我畅快的笑道:“得向太守相助,安又多一臂也!向太守此去青州,景略可代安附信一封给士雅公,让士雅公委向太守主理徐、兖二州之招收流民,主持军屯、民屯之事,此法即可成军、又可安民,乃立此乱世之一不错的良方也!”
在王猛头称诺之后,向冰正色的抱拳道:“向冰谨尊都督之命,必会为都督积攒下纵横天下的雄厚基础。”向冰确是个务实之人,我完他也就明白了我的本意。但向冰的秉性还是稍显急躁了一些,勿怪原历史被石勒诱敌成功,弄得全军覆没。这不!从我这没得到答案,他又盯住了王猛的旧话重提:“向冰现已身属青州,有话就更要在前面了。都督之身身系万千,向冰仍要动问:不知景略有何妙计可突袭洛阳成功?”
王猛无奈的轻笑了一声道:“承如适才主公所言:主公和王猛均非莽撞之人。然向太守当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军情均是瞬息万变,决不能墨守陈规的固步自封。我等本就是要以少量的铁骑突袭,借以取得最大的战果。故而,王猛现在虽有大致的筹谋,但却无完整的袭取洛阳的计划。王猛欲回渡黄河之后,多派探马侦缉清楚洛阳的确切情况后,再行定夺。其实,我等的目的本就是要再大闹一场,袭取洛阳与否并非太过重要。也绪公与王猛等还会视敌情把赵固和王桑诱出洛阳,择一而歼之也未可知也?”
我见向冰还要张嘴追问王猛,就忙笑道:“向太守不要再逼问景略了。安知道向太守是关心安的安危,但安亦知道自身的重要。安向向太守保证:安绝不会轻易历险的。”精力过剩、有些坐不住凳子的冉闵这是宏声的插言道:“勿怪大哥一眼就看中向太守了。向太守做事可真执拗认真哪!向太守放心!有某冉闵和老韩在,保证会把某大哥保护得周全,毫发无损的返回青州。”我不由得也郁闷的道:“安又不是泥捏的?何用刻意的保护?二弟和韩将军还是多照顾一下景略吧!没有景略的筹划,安做事心里确实没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