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再没有反抗的力气,所以扬手解开了绑住她手的布巾,然后将她的身体掰起来,让她坐着,自己则跨坐在她细瘦的长腿上,他紧紧地抱着她,亦紧紧地深入她。
辛越很痛,手不自觉伸向他的背,指甲在上面划出长长的血痕。
结合的身体起起伏伏,辛越痛得落泪,在他耳边喃声道:“楚之凌,我恨你。”
“我恨你啊。”
声音嘶哑,直如泣血,含着万千激烈情绪,痛楚,绝望,撕心裂肺。
她这辈子,都没有什么真正恨过的人,就算遇到再大的苦难,她也告诉自己,要光明,不要怨恨,不要埋怨,要像母亲那样,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就算世界再丑陋,人性再阴暗,也不要让自己的心灵蒙尘。
可是现在,她已经恨不得他去死了。
心里的怨恨如毒蔓草一样疯长,绵绵不息,永生蔓延。
听到她的话,楚之凌突然皱起眉头,双眸中的怒焰隐隐燃烧,他似乎很厌烦她说出恨他的话,随即更深地涌入她体内,试图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随着他凌乱的起伏,她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发尾打在他的手臂上,他突然间就感觉扎得生疼。
那一瞬间他心疼非常,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不肯松手,等到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心顿时变得极空,她就在他身旁,微弱的呼吸喷在他的肩膀上,可他的心似乎陡然间漏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有些本来握在手里的东西,仿佛凭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
他,错过什么了吗?
巨大的失落感涌进心扉,此刻的进攻已经不是适才的报复,而是极度的想疼爱想占有。但无论哪种心态,他的行为,都令她痛苦,无论是身,还是心。
他的情感,霸道,亦浓烈。
辛越脸惨白惨白的,终于抑制不住,倒在了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很安静的样子,就像很久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她累了,就会微笑着环着他的手,将头,软软地歪在他的肩窝里。
她的呼吸几近于无,眼睛紧闭无论怎么唤也睁不开,楚之凌面色顿时煞白,直如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浑身冰冷。
——
“郝伯,她怎么样?”
“她的情况很不稳定,如果熬过了这两天,她就应该没有大碍。到时候我再来给她看看。”
辛越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天之后,她微微动了动眼皮,听见耳畔传来郝伯的声音:“她情况以及基本稳定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以后,生育的机会,微乎其微,可以说是没有。”
楚之凌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他将目光放到床上,只见这个时候,少女也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极为黑,如乌梅酒一般剔透动人,又如湖面般,浮动着细细密密的碎光。
本自低眉垂眸的辛越忽然挑了挑眸子,柔美如玉的面容上,长长的刘海滑下来,略显凌乱地覆住明澈的眼眸,大病初愈的她极美,如青葱的水莲花,柔弱而洁白,她此时的姿态,用如何精美的画工也无法描绘出来。她用素白的手指拂了拂额前的刘海,面色如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