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的药来了。”一粗衣小厮小心意意的捧着一盎还在冒烟的精致瓷碗来到他面前。
坐在书桌前,拿着账本查看的影头也不抬,只吐出两个字“放着”
“可是,大夫说,药冷了就没药效了。”小厮已有些害怕,但想到那人的提醒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唉,少爷自从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冷冷淡淡的,距人与千里之外,一点也没有以前的亲切了。
“放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眼神犀利看向面前的小厮,吓的小厮手一抖,显些把碗打了,好在反应快,只是洒了几滴,在影的注视下只得慌乱的放好药,“是,是。”不等影再多说什么,便匆匆退了出去的,把那人的告诫忘之脑后,没办法,他没那个胆子在这样的注视下着。
待小厮走后,影才端起桌上的药,眼角扫了一眼窗外那晃动的影子,微侧着身子,算好角度,站在这个位置,从窗外看过来,只看得到他喝药的影子,拿起药碗,放至嘴边,慢慢的往嘴口倒下去,那药,一滴未进嘴里,全部倒在那事先准备好的皮瓤里,这药?不喝也罢。
放下碗,拿着锦帕状视擦着嘴角的药汁,实则观察那窗外的人影是否有动作。
果然,他的药碗一放下,看那窗外人影便消失,影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真是幼稚的手段,以为给他下慢性毒药就能至他于死地而不易被察觉吗?
影庆幸,之前那身为杀手的锻炼,身为杀手不一定会解毒但怎么可能连识毒都不会,那可是保命的手段,更何况,他不是一般的杀手。
影不是一醒来就发现了药中有问题,因为这药中的毒实在称不上毒,幕后之人手段非常之高,知悉了他的药单,只不过在那里面加了几味药,便让一碗治病的药变成了至命的毒。
话说,半个月前,自影的身体稍好一些后,影每晚便会趁无人时打一套拳法或者用笛代剑挥一套剑法,一则希望能多少拣回些武功,二则希望能强身。按道理,他没有什么先天性的缺陷,如此做,只会让身体越来越好才是,可却恰恰相反,之后的日子他越来越感觉身体虚弱,一日弱过一日。几经思索,才想到也许是那药有问题,因为除了药他能进食的东西都是很淡雅的,那里面要是加了别的东西他定能察觉,唯独那药不同,本就极苦,偌是加了什么,他一时半也发现不了,为了证实这个猜想,他特意细心观察,发现每日他喝药时,他的附近便有人监视,之前没注意是因为他这里院子里护院也不少,如果没有明显的杀气之类的,以他现在的能力发现不了。自那以后,他便不再喝下人送来的药,每日只以这障眼之法将药倒了,又让害他的人误以为他喝了。
平时吃的东西也万分小心,尽量单独用食,以银针试毒,对外也努力表现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每日看一个来时辰的账本与书后,便装做无力的样子躺着,半个月下来,也无人怀疑,身子倒是慢慢的好了起来。
只可惜这身体已无法再练轻功,只可惜对自己身边的人还不熟悉,否则,他便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好好的摸清这宇文家族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