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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派争斗,有时候争的就是一口气,一个脸面。因为首领不是代表的个人,他代表的是一个团体,认怂服软,便意味着整个团体都将在江湖上抬不起头,由此分崩离析也不为过。
在江湖上混嘛,靠的便是个名声,不为人知的默认或忍让可以有,但要摆在台面上,那就打死也不能低头。
拘押在小东门巡捕房的几位青帮人物的突然暴亡,立时便将黄金荣与青帮彻底对立起来。如果说之前还忌惮黄金荣的势力的话,现在则把青帮逼到了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是血腥报复,或是谈判说知,这件事情总要有个说法,尽量让青帮的脸面得以保存。
而黄金荣呢,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人死在巡捕房,总归是他的责任。而且死的是他的门生,他也不能装熊砸了自己的招牌呀?何况,“青帮”的报复来得又狠又快,他也只能先尽力抵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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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其羽翼,削其势力。表面上是黄金荣与青帮的争斗,兴义堂则稳坐钓鱼台,密切关注着双方的交锋。当然不是光看热闹,而是煽风点火,瞅准机会便两边下黑手,黄金荣的门生,青帮恶棍,不断丧生。这既是将争斗持续下去并使其愈演愈烈,同时也消除扩张的障碍。
又被抢了头条哎!在报纸不断登载着血腥暴力冲突事件,吸引着大多数人们眼球的时候,酚醛塑料的专利颁下来了,但却显得不够分量。
之前是苏报,现在是火并,你说这时候赶的?陈文强暗自苦笑了一下,重新专注于谈判。而象现在这种对付洋鬼子的事务,除了陈文强,别人还没那个自信和能力。
“我方要达成的合作协议中应该有这样几条:一,我方要求保有专利,如果出卖,贵公司有优先购买权;二,贵公司要保证不得向亚洲销售产品;三,协议达成后,我方以后关于酚酫塑料改性的发明和发现,将与贵公司共享;同样,贵公司有关本产品新发明和发现,以及工艺改进,我方也要求共享;四——”作为翻译的诺依曼转向翻了了陈文强。
“四,我方也将作出承诺,所生产的商品只对亚洲销售,绝不销往别处。”陈文强接过话题,侃侃而谈道:“五,为了确保合同条款能得到切实执行,贵我双方应派常驻代表,互相监督……”
投资有风险,但更考验的是眼光。海因里奇不乏商人的市侩,但更有商人的精明的灵敏嗅觉。亚洲市场可以让出,因为多数国家都贫穷落后,新兴的电力行业,在欧美更有发展。但资源共享就有些不平等了,毕竟西门子公司人才会聚,技术资金雄厚,在新材料上取得突破的概率要比一个亚洲小厂大得多。
“第三条我方不能同意,第五条也就没有必要了。”海因里奇不紧不慢地说道:“另外,我还要修改协议中的第一条,产品生产权我们不要免费的给予,而要独家买断,也就是说,世界上应该只有两家工厂能够生产,一家是贵方的,一家是西门子公司。”
资本家还真是贪婪,竟然想与我联手垄断塑料新产品的生产。陈文强和诺依曼互视了一眼,陷入了思考,暂时都没有说话。
“这家伙看破了你的把戏。”诺依曼将陈文强拉到一边,不高兴地说道:“竟然不要免费的生产权,而要花钱独家垄断。”
“呵呵,聪明人多得是,他的贪婪和你有得一比啊!”陈文强苦笑了一下,说道:“他就是看穿了我的厂子技术水平和生产能力不行,这也是暂时无法弥补的缺陷。”
“不如停止谈判,再另寻合作伙伴。”诺依曼试探着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