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这么决定,两人定下,若明日不羁卿可以轻松驾驭白马,夏初萤便教他驯马之术。
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不仅不羁卿豁然开朗,连夏初萤心情也是十分轻松。
不羁卿忍不住幻想自己策马奔腾的场面,幻想得到父亲的认可、母亲的爱护,幻想向夏初萤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而是一名堂堂男儿,他不禁陷入自己那比梦境还美的梦幻中,无法自拔。
夏初萤并未打扰,只是轻轻站起身来,看着不羁卿,想到那晚他奋不顾身跳下湖中的场面,不为别的,只为那舍命一救,她做这些多都是应该的、值得的。
“公主殿下。”杜宇轻声呼唤。
初萤听到后,慢慢走到一旁,杜宇也跟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公主殿下,有人监视我们。”
夏初萤并未因此而东张西望去找那监视之人,反倒是微微一笑,“能判断出那人身份吗?”
“回公主,此人与当日野炊监视之人,怕是一人。属下判断,定为四公随从,但却不敢肯定,需要属下将其拿下吗?”杜宇问。
夏初萤缓缓摇了摇头,“不用,让他们监视吧,本宫倒要看看臭鸡蛋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是。”杜宇道。
一处隐蔽的树后,正在遵四公命令进行监视的爵西只觉得后背一凉,难道他被发现了?金玉公主确实与杜宇好像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的神色,却又不像是发现他的行踪。
爵西有些担心,毕竟金玉公主的两名随从都不是普通人,他爵西的实力虽不如二公,但在部落中也算数一数二,即便如此,却没有把握能赢过杜宇或孟永任意一人,只能说,鸾国强大,卧虎藏龙。
夏初萤回到那块大石,俯下身,笑吟吟道,“天色不早,我们回吧。”
不羁卿这才从幻想中清醒,一抬眼就看见绝色倾城的夏初萤,竟发现梦里梦外都这么美。“好。”若这一刻可以静止该多好?
负责监视的爵西见初萤等人起身,赶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回去,向四公的院子而去。
……
不羁丹的房间。
“你是说,蠢公主真的教会三哥骑马?”不羁丹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当初多少骑术高手都无法教会三哥,为何蠢公主就可以?”
爵西沉重的点头,“千真万确,这都是属下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不羁丹惊悚地瞪着眼睛,乌黑的眼珠子骨碌乱转,“这个蠢公主,就那么厉害?”
爵西差点笑出来,金玉公主如何,别人不知道,被撞了满头包的四公还不知?不过话说回来,这金玉公主真的不是普通女子。
不羁丹因三哥会骑马一事震惊过后,双眼一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蠢公主会不会教三哥别的?”
爵西不解,“教什么?”
不羁丹伸手一揽爵西的肩,将其拉到椅子上做好,自己则是坐在其身侧,“我给你讲,你还记得那天我和蠢公主走丢吗,蠢公主给我讲了天时地利人和,爵西你知道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吗?”
爵西点了点头,“知道。”
“……”
爵西不解,“四公你怎么了,为何面色这般尴尬难看?”
不羁丹摇了摇头,他才不承认自己不学无术的没文化,“好吧,实话和你说了,我不懂啥叫天时地利人和,但那一天,蠢公主竟然给我讲了。”随后,将那一日夏初萤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讲给爵西听。
爵西听后,大为震惊。“金玉公主,绝非等闲之辈,难怪三公整日缠着他,一脸恭敬崇拜,原来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可涵盖方方面面,但公主却解释得一语中的,足可说明其智慧。”
不羁丹连连点头,“是啊,当时我也十分惊讶,这蠢公主竟然懂得如此多!”
爵西突然想到四公压在金玉公主身上行……那种事,因为主仆身份,爵西并未多问,今日却忍不住问了出来,“四公,您是否能告诉属下,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与公主那般……暧昧?”
不羁丹的表情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暧昧?狗屁的暧昧,小爷我的鼻子差点被蠢公主咬下来,还好小爷机灵,一个咸鱼翻身将其控制住。”
爵西吃惊的张大嘴,“你是说,蠢……不对,金玉公主咬你的鼻子?”
“是啊,你以为什么?”神经大条的不羁丹一头雾水。
还能以为什么,以为两人接吻呗,不过聪明的爵西未将话说出来,不然以他的了解,四公非追着他揍不可。“那金玉公主为何要咬你?”
“因为她两只手被我抓了,没手可用,就下嘴。”说完,不羁丹又嘟囔了句,“也不知这夏初萤是人是狗。”
爵西依旧不解,“那您为何要抓公主的双手?”
“因为他要挠我,哎呀妈呀,爵西你可没看见蠢公主那指甲,又长又尖,如果真让她得逞,抓了小爷我的脸,那小爷我还怎么用这一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在草原上混啊?”不羁丹一指自己的脸,容貌是副好容貌,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怪模怪样。
“但金玉公主还不是为您讲天时地利人和吗,怎么又要挠您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爵西对两人之间发生之事更加好奇。
不羁丹一撇嘴,嘟囔一般,“因为……因为……因为蠢公主给我讲完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她驯服云乌只是捡了便宜罢了。”
“……”爵西彻底无语,心里只有一句话,便是——自作孽不可活!恨只恨,为何金玉公主不干脆把四公的鼻子咬掉。
不羁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不停得转,“不行,明天我得跟着他们,如果蠢公主又说了啥啥大道理,只有三哥听了我没听,那岂不是吃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好了好了,爵西你快回去吧,小爷我要赶紧睡觉,明天打足精神去跟着蠢公主,快回去快回去。”
爵西吃惊地看着下逐客令的不羁丹,“我说四公,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你忘了刚刚我是怎么在扛着蚊虫叮咬帮你监视,你现在就这么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的赶我走?”带着一些气愤。
脱完衣服只剩下一条裤子的不羁丹挑眉,而后转过身一把揽住爵西的脖子,“既然你不舍得走,便留下和我一起睡吧。”
“咳咳咳。”门外,传来女子清脆的咳嗽声,是夏草。
爵西一把推开自己不正经的主子,“不用了,属下家有娇妻,还是请四公大人自己享受孤枕难吧。”说着,理都不理不羁丹,转身出了大门。
不羁丹瞥了瞥爵西的身影,一撇嘴,“娇妻?孤枕难眠?谁稀罕女人啊,自己一张大床上睡觉多舒服,没水准!没品位!”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裤子也脱了,脱了个溜干净,赤条条地冲入床铺的怀抱。
这一晚上,不羁丹失眠了。
几乎一夜未睡,黎明时才隐约睡着,整整一晚胡思乱想,想东想西,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蠢公主,想得咬牙切齿。
……
这一日,金龙部落驻地有两大新闻,这两大重磅新闻将平静的部落炸开了锅。
其中第一条新闻,是云乌有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