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杨腓眼睛一眯,继而轻笑道:“魏公子,在下游历四方之时,曾有一位老道长送了一副对联托我带给父亲,自己左右揣摩却是无法悟透其中深意,您既然如此才华出众,那么——请您品评一番如何?”
“甚好,甚好——”魏五点了点头,心中暗喜——品评对联,那可是五哥我的老本行,要是让我对出来...你整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说不定还真不行呢!不过,无非也就是阿谀奉承你爹的话了,唉,想变着法儿让老子夸赞你么?
“爱民如子,执法如山!”杨腓一正色,继而又望着魏五,轻笑道:“魏公子,别人送给我父亲这对联是何解释?”
“哎呦!”魏五一瞪眼,疑惑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两眼杨腓,口中嘀咕道:“奇怪,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杨腓一扬眉头,这对联简单至极,自己叫他赏析,实则是想让这店小二知晓自己的势力,以后自己追求这花魁李秋娘的时候,可以叫他知难而退,...
“这两条联子我家乡人都在读...”魏五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道:“可是,您这联子似乎是...不太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杨腓见魏五这般正经的模样,顿时一瞪眼,疑惑的问道。
“这对联分明就不是完全的...不然哪里会就这么四个字,算什么对联,不过是两个词语罢了!”魏五一瞪眼,反问起来。
“噢?”杨腓一想,却也就是这样,难怪自己一直揣摩不透这对联的含义,他张口问道:“这对联,完全的是什么?”
“唉!”魏五叹了口气,怜悯的望着杨腓,犹豫道:“我说了,杨公子,会不会寻仇啊?”
杨腓一瞪眼,急道:“这对联又不是你做的!我寻什么仇?”
“唉,好吧...”魏五轻咳两声,继而叹了口气,一脸严肃的道:“爱民如子,金子银子皆吾子也;执法如山,钱山靠山其为山乎。”
众人顿时哗然——这是哪里的老道士,居然敢变着法子讽刺当朝丞相?莫非是想被灭了道门不成?
杨腓脸色一阵清白,心头暗自叹,若不是魏五知晓这对联的意思,先行说了出来,待自己回到京中,写出来悬于梁上,被识得这联子的人当成笑柄那却是脸面丢尽了!
“扑哧——”李慕馨抿嘴一笑,继而小声道:“我瞧这对联,哪里会有隐藏如此深刻的含义?分明就是他自己改动别人阿谀奉承的对联了!”
杨腓本来是个十分理智的人,奈何这对联关系到自己父亲,他却是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这魏五方才表现真是镇定,决计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沉吟片刻,继而轻吁了口气,心头惊疑不定,这对联,莫非真是有人在嘲讽自己父亲?他眼神一冷,旋即朝魏五拱了拱手,叹道:“多谢魏公子指教,待我寻到那个道士,必然要好生责问一番!”
“没事儿!”魏五嘻嘻一笑,颇为亲和的拍了拍杨腓的肩膀,声音关切的道:“杨公子,若是改曰你见到那个道士,一定要好生的跟他理论理论!”他说到这里,义愤填膺起来:“胡乱嘲讽别人,那是不是君子所为!一定要重重的责罚他!”
“是了!”杨腓虽然由于李秋娘的关系,心头对于这小二颇为厌恶,但是念及这小二替自己想明白了这幅对联的关键,此刻却是不愿被人说成忘恩负义,当下颇为礼貌的拱手辞别,转身脸色铁青的离去了。
魏五见忽悠走了这丞相儿子,顿时心头大乐,奶奶的,你不是懂诗词么?以后再拿各种对联来请教我,我一定好好为你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