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百善孝为先,就算有天大之事,刘琮岂能不让你为父奔丧!”刘备亦为刘琦感到愤慨。
诸葛亮见机会又来了,便忙从旁煽风点火:“刘琮这般做法,确有做贼心虚的嫌疑。想当初刘公病重之时,并未曾宣称过将立刘琮为嗣,而那刘琮先是不许主公前去探视刘公,现今又不准大公子入城奔丧,显然是有所图谋。主公,刘公当初托你辅佐荆州新主,这个时候你正当攻入襄阳,查明真相,替大公子讨还个公道!”
诸葛亮的言辞很俱有煽动姓,不过刘备却不为所动,只抚着刘琦背道:“无论如何你们也是骨肉兄弟,现今曹军南侵在即,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祸起萧墙,兄长苦心经营的这份基业就要付之东流啊。”
刘琦也是一时气愤,把曹艹南侵这件事给忘了,这时经刘备提心,不禁又多了几分畏惧,道:“那又当如何是好,难道就由着刘琮他肆意妄为吗。他连亲哥哥都这般绝情,总有一天会算计到叔父头上来的。”
刘琦以为这样就可以说动刘备,但他错了,一个在吕布、袁绍、曹艹,还有他爹手下都混过的人,岂会被区区的激将法就乱了头脑。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贤侄且息怒,备正欲去往襄阳奔丧,你就随我同去吧,到时找刘琮问个清楚再做从长计议吧。”刘备用平静如水的语气劝慰刘琦,然后又拉着他上马,一行继续前往襄阳。
而当他们一行人来到襄阳北城城下时,城门同样是紧锁,城头上更是刀戟森严,如临大敌一般。
刘备眉头暗皱,却仍不动声色的上前,立于弓弩射程之外,高声道:“刘玄德前来为兄长刘公奔丧,请打开城门放我入内。”
过了片刻,无人吱声,城门依然紧闭,吊桥仍是高悬。
见无人答应,刘备有些怒了,厉声道:“吾乃刘备,前来为刘公奔丧,立刻打开城门!”
洪钟般的声音回荡在城墙之间,内中掺着一种令人动容的气势,城头上的将士多有变色。
此刻刘琮听闻刘备前来,忙不迭的赶到了城头。他心知刘备可不比自己那软弱的哥哥一样好欺负,刘备第二次喊过之后,他便不得不在城头露面,拱手很是客气的说道:“侄儿见过叔父,如今曹军大军临境,叔父驻防的樊城乃是襄阳屏障,在这个节骨眼上,叔父怎可擅离职守。”
刘备暂不生怒,拱手淡淡道:“备闻令尊去了,特来奔丧,拜祭过后,自当即刻回樊城。”
这时,刘琦亦忍不住策马上前,与刘备齐骑而立,高声道:“还有我,刘琮,快打开城门让我们去拜祭父亲。”
刘琮万没有想到刘琦会跟刘备碰到一块,这下便又陷入为难之中,悄悄回头去看蒯越和蔡瑁,那二人则眉头紧锁,沉着脸向他连连摇头。
刘琮无奈之下,只得狠咬了咬牙,勉强撑起几分气势,高声道:“先父留有遗训,令尔等不必奔丧,只须尽心防御外敌便是。先父之命,刘琮不敢不从,二位请回吧。”说罢,刘琮不敢再跟那俩人对质下去,急急的下了城池。
等刘琮下城,蔡瑁则抓紧时间调布兵马,下令外面的人马若有异动,便当全力回击,绝不可让他们靠近城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