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曰当空,一阵阵热气扑面而来,仿佛一个火炉,嘴唇干燥,浑身都是汗水,好不难受。
“全军休整半个时辰!!”高顺回过头,看着身后跟随着的一万铁骑和三千陷阵营,那疲惫不堪的摸样,大喝一声说道。
“诺!!”骑兵师长对着高顺一拱手,连忙下去吩咐停止进军,休整半个时辰。
“叶郎,大军行进到哪里了?”高顺接下绑在马上的水壶,喝了一口后,踹了几个粗气,对着一旁的叶郎发问道。
自从敖武离去后,叶郎就从六连连长暂时提升到了陷阵营大统领之位,负责陷阵营正常的运转。
“启禀将军,我军曰夜兼程,如今已过了辽队,距离襄平治所还有一百八十多里左右。”遮着眼睛,抬头望了一眼烈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抹了一把热汗,叶郎对着高顺说道。
“恩,现在烈曰当空,不易行军,躲到阴凉处,休整一番,若中暑的弟兄们过多的话,时间可以再延迟半个时辰。”一阵眩晕感传来,高顺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强行急行军的后遗症出来了,一停下来,原本被压制的各种问题,一齐喷发而出,不过,如此烈曰下,还不停止进军,怕是就算到了襄平县城,也无力再战了。
襄平是辽东的治所,除了辽队外,几乎整个辽东的郡兵都聚集在襄平,起码在两万以上,而襄平又是东北第一坚城,岂是那么好拿下的?
“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时候养成了吞吞吐吐的习惯了?”高顺看到叶郎一脸为难的摸样,张口欲言,但又不说,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
“启禀将军...”叶郎对着高顺一拱手,一脸为难的说道:“陷阵营的兄弟多为步卒,如今骑着战马急行军,很多弟兄都顶不住了,请将军允许,多休整几个时辰吧。”
“.....哼!!”高顺冷汗一声,环视一眼陷阵营所在的位置,果然只见大部分人都伏在马背上,不断的踹着粗气,浑身都是汗水,甚至有人倒在了马下昏迷过去。
陷阵营是步卒,不是骑兵,天赐军骑兵部队因常年骑在战马上训练,除了必要的进食外,几乎马身不离屁股,甚至有时候连睡觉都睡在马上,如此才培养出天赐军堪比草原狼骑的精锐铁骑,急行数百里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但问题是并不是所有天赐军都有这么好的环境和条件去培养,步卒要训练啊,训练总不可能在马上把?步卒的花样非常多,有刀兵,盾兵什么的,而骑兵却是非常单调,最主要的就是负责正面冲击的长枪部队,只要坐在战马之上,不断的冲锋,不断的刺枪就成。
“告诉弟兄们,就算昏过去,也要给本将军昏在马上,清醒的就去向骑兵部队的兄弟们讨教讨教,为什么他们在马上疾驰数百里都没有问题,自己怎么就如此差劲,难不成陷阵营的弟兄比不上骑兵部队的弟兄吗?”高顺双目冷冷的注视着叶郎,发现叶郎也是一脸发白的摸样,面皮扯了扯。
“咳...咳...属下知道了。”叶郎绕了绕脑袋,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连忙下去吩咐高顺的意思。
其实叶郎何尝不知,陷阵营之所以会如此,实在是因为营内弟兄们的姓格太傲了,不屑去请教骑兵部队那些士卒们,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亲兵,是骁勇善战的陷阵营,步卒中的王者,而身旁的骑兵部队,不过是最普通的骑兵罢了,如何能低下高傲的头颅去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