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宇初从入定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唐昕苦思冥想的摸样,显然她是一宿都在研究这个筋脉图。
这对一个从未接触过武学的唐昕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相反非常的枯燥无味。
三天的时间,能够强行背下来一件不容易了,想要融会贯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咳咳。”
张宇初干咳一声。
“张大哥,你醒了。”
唐昕抬起头,微笑的对张宇初说道。
这一刻,唐昕终于是明白张宇初为什么每天都比她早了。
原来,张宇初根本就没睡,这叫打坐,或者说是入定,既能够取得休息的效果,又能够练功。
只要张宇初愿意,他随时都能够在入定中醒来。
这些张宇初在筋脉图的备注中都写的一清二楚,不过唐昕想要做到张宇初这一步,还有一段路要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不管困难有多大,唐昕都不会放弃。
“嗯。”
张宇初威严的一点头。
“急功近利乃是练武大忌,劳逸结合,事半功倍。”
“我昨天睡一天,晚上睡不着,所以就……”
睡不着,是一点,唐昕更多的是担心三天之后,不能够通过张宇初考校,唐昕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尴尬的解释道。
“去洗把脸,等会随我出去一趟。”
表情虽然严肃,张宇初却没有责怪唐昕的意思,只是希望唐昕能够爱惜自己。
三天后考校唐昕,也是因为唐昕起步晚,而且从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背熟经脉穴窍知识,是百利而无一害。
张宇初可没有准备,这几天就让唐昕留在房间内背这些东西。
来到龙虎山主峰一僻静之地,张宇初先是打了一套太极拳,快慢相宜,刚柔并济。
不得不承认,张三丰所创的太极拳是内家拳法中,最为高深的拳法之一,普天之下少有能及。
之后,打了一套风雷拳,顾名思义,风雷滚滚之意,乃是天雷道法中的一套拳法。
开坛祭天,强引南运北迁,逆天篡改,天地运势之后,张宇初不论是境界还是修为都有着极大的提升。
再次施展这风雷拳,和六百年前的感悟也大不相同。
温故而知新,想来也就是如此了,张宇初逐一的将天师张家的武学,在唐昕面前给演练了一遍。
就算唐昕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来,张宇初的武学造诣不凡,踏空而行,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打完一遍,张宇初屏息收功,望向旁边的唐昕。
“看完了,有什么感觉?”
让唐昕在旁边看着,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只可惜眼下的唐昕对武学是一窍不通。
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哪有什么其他感觉。
唐昕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感觉。
“那你们呢?”
张宇初转而望向另一处,草丛之中随之站起来一男一女。
张世杰和张筱筠并不是故意偷看张宇初练功的,事实上,这个僻静之地,一直是他们兄妹的练功之地。
龙虎山早课之后,龙虎山的弟子都会留在了演武场练功。
而龙虎山天师道功法,并不是不分亲疏的,有些高深,或者是歹毒的武功只传张家子弟,不传外姓。
以免流落到心姓不正之人手中,为祸天下,若是张家败类为祸天下,那张家自会清理门户!
有些时候,和大多数龙虎山弟子一起留在演武场练功,多有不便,张家弟子便会另寻他处。
可以是在嗣汉天师府各处,也可以是在龙虎山各僻静之地。
随着天师张家各种高深功法的逐渐失传,张家子弟和外姓弟子所学的功法,也就没有太大差别了。
但这种习惯却一代一代的承袭了下来。
来到此地的时候,张筱筠和张世杰心里也奇怪,龙虎山上下都知道这是她们兄妹平时练功的地方,可不会有人来抢占他们的地盘。
等到走近的时候,发现居然是张宇初和唐昕!
两人顺势就藏在了旁边,开始的时候还好说,两人根本就不识得张宇初所大的拳法。
虽然张宇初的武学造诣,让他们咋舌不已。
他们可不比唐昕,从小就开始习武修道,画符念咒,有多高的造诣不敢说,起码也是侵银多年。
还不至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紧跟着,张宇初手里的拳脚功夫连连变化,居然都是他天师张家的武功招式,如何能够让他们不惊讶。
有些粗浅的入门武功招式,他们学过,可有些他们也只是在长辈练功的时候看过,都是高深的武学招式。
他们心中的震惊比比之唐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