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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眉直截了当的告诉盛胖子盛个蛋有个屁用的时候,大伙儿哄笑笑成了一团,江风琢磨着这姐们儿也太直接了,单单是讲笑话这一环就丝毫不次于老爷们儿。
不过看见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打趣儿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熟到一定程度了,连燕轻眉的小名燕子都叫上了。相对于大城市来说小县城的人际关系就相对复杂一些,有时候外来人根本搞不清楚人家私底下有什么联系,判断不出来人家双方到底是敌是友。
那边教育局的郭局长看江风有点疑惑,他是肖琛线上的人,自然会为江风做解答。便笑道:“盛局长和燕局长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从小学到高中十来年的同桌交情厚着呢,只不过上高中的时候盛胖子贼心不死,总给燕局长写情书,这不是嘛,一不小心让学校知道了,差点连累燕局长被开除。燕局长的老爹来了学校,差点没把盛胖子揍残废了,就这么着,他俩就结了仇了,诶,世事弄人啊”。
这边郭局长假装唏嘘的讲述起往事,旁边盛胖子摆出了一个无比配合的表情,感叹道:“诶,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多好的一段曰子啊,可惜啊,自从燕子不再和我同桌以后就便宜了那个王八蛋啊”。
这么一说旁边有一位不干了,一个黑瘦的戴着眼镜的男人顿了一下茶杯,非常不悦的道:“盛胖子,你啥意思?你的心眼小的就跟针鼻一样,看你那德行吧,燕子也不能搭理你”。
江风通过之前的了解知道这个人是卫生局的赵局长,不过他跟着掺和干啥啊?。
江风有点迷糊了,这又是这么回事儿啊?那边郭局长伏在江风的耳边笑道:“那啥,自打学校发生了那事儿以后,燕子换了一个同桌,就是赵局长”。
“我擦,老情敌啊”江风低呼一声,转头小声道:“郭局长挺厉害啊,知道的这么详细?”。
郭局长撇撇嘴道:“俺们当时是同班同学,我们班的班长您也认识,区政斧的夏迁副区长就是我们的老班长”。
江风点点头,要说这个夏区长江风也见过两次,不过这个老哥好像过的不太舒服,有点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意思。
“你们几个有完没完了?见面就吵吵这点屁事儿”燕轻眉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之后,嘟囔着道:“老娘会分身术就好了,给你们每人分一个,省得你们三个怨妇一样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
这回连江风都笑了,这个燕局长了不起啊,一个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愧为女中豪杰啊。只不过这个时候充气-娃娃还没有广为人知,所以燕局长也惆怅了起来。
这时候局办主任许建推门进来了,看向江风道:“局长,菜品准备为好了,什么时候上?”。
江风一挥手道:“现在就上”。
许建点头退了出去,没多长时间几个蒙族服饰的小姑娘就进来了,一道道具有民族风情的菜品端了上来,正中是一只烤的金黄外焦里嫩的羔羊,据说这个羔羊是从草原那边的运来的,肉质鲜美细嫩,不是本地家养的绵羊。当然了到底是不是,相信只有老板自己心里清楚。
许建抬上来两箱子五粮液,众人纷纷都把杯子满上,财政局的田义良在这些宾客中无疑是地位最重的,他提起杯子笑道:“咱们今天得蒙江区长召唤凑在一块儿,这是个缘分啊,大伙儿都知道咱们江区长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请过客呢,咱们作为第一波客人,还是很荣耀的嘛,我提议,大伙儿共同敬江区长一杯”。
众人倒是相应,只不过有人在心里腹诽,田义良不是连区长的马仔吗?怎么这么着急捧江区长的臭脚呢?。有点不正常啊。
但不管如何,还都是纷纷举杯,江风没有说话,直接举杯和大家碰了一杯,仰头而尽之后直接用手擦去嘴角残酒,也没有坐下,而是又满上了一杯,环视一圈之后提杯笑道:“咱们实话说,我和众位之间在私人方面没有什么交情,在工作上交流层面也不多,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原因,开会总不到场嘛,姓格也古怪了点,但是今天诸位能一个不差的都来捧场,我很高兴,我连干三杯以作答谢!”。
接着一杯酒就倒进去了,田义良带头鼓掌高呼:“好!江区长够爽快!”。
大伙儿看着江风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了,看来这个娃娃区长也不是不通俗务嘛,还是要讲人情世故的。不过大家心中也升起一团疑惑,江区长这么卖力的表示,连敬酒都是三杯一起的,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所图甚大啊,不会是瞄准了副区长造势呢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区长助理连敬一帮子局长三杯酒,这个面子给的不小啊。
要是这样的话,那今天这顿鸿门宴可有看头了。
接着又连干两杯之后才坐下,接着一帮人就喝开了,反正不可能这么着急的说事儿,还是先喝酒吧。如果说出来的事儿太难办了,趁机就装醉的了,脑袋一耷拉闷声装大死也不犯法,ga局也不能直接就抓人嘛。
接下来就是觥筹交错,江风和这些人也不太熟悉,所以大家根本不可能推心置腹的交流,只能说说笑话活跃活跃气氛,要么谈谈外国时-局,哪块又打仗了,哪边石油又涨价了,哪国又大选了等等,当然了谈论外国时-局是必然的,搞政-治的嘛,不谈这些心就痒痒,但是谈了国内的就是找死,所以只能谈外国的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风看看情形也差不多了,再不说正事儿的话一会儿这帮大爷搞不好又要尿遁了,便用筷子敲打了一下杯子。
大伙儿都停止了闲聊,聚精会神的看着江风,就连有些面上瞧着醉眼迷离的家伙眼睛里都闪过一丝精光。
江风笑道:“同志们今天能以大无畏的勇气来参加这顿鸿门宴,我很欣慰啊,这说明咱们的同志们都是酒精考验的,无论是勇气还是气魄都是十分可嘉的”。
大伙听着江风这么直白的话,都忍不住笑,尤其是颇为爷们的燕轻眉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巾帼不让须眉,脸上只有一丝的红晕,毫无醉态。手上把玩着杯子,嘴上叼着牙签一颤一颤的,像个女流氓一样的注视着江风,嘴角闪过一丝玩味儿的神态。
江风继续说道:“咱们也不藏着瞒着了,实话实说,今天我是有事儿来拜托大家了,当然了,捧我的场的,往后咱们就是朋友,实在有难言之隐的,咱们往后依旧是同事。请大家放心,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然离君子的品行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坚决不搞打击报复的那一套!不管如何,我先敬大家一杯酒,我干了!”。
江风说完就提起杯子主动举起杯又和所有人干了一杯。
江局长打入这帮子局长内部的内应财政局的田义良马上就势笑道:“江区长,您这一杯接一杯的敬酒,让我们这帮做下属的实在是不安啊,不知道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还是给我们大伙儿交个底儿吧,省的我这酒啊,喝的都有点上头了”。
田义良算是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大家伙儿这顿酒喝的真是惴惴不安啊,田义良这么一问就把大伙儿目光吸引过来了。
江风点点头道:“实话跟大家说,和平年代啊,我们ga口是出烈士的地方,从建区开始共有六十余位年轻的同志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党和政斧都给了不少的荣誉,但是大伙儿都知道,人没了就啥都没了,烈士们长眠地下,但是他们的父母现在已经老迈缺医少药,孩子也孤苦无依求学困难,不少家属窘迫困苦,我作为他们的领头人,必须要有所表示啊,所以今天我把大伙请来,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这个困难啊”。
大伙儿都把目光看向了民政局局长盛胖子,抚恤这一块儿归民政管啊,盛胖子一拍桌子,豪迈的道:“这个事儿吧,我现在就可以给江区长保证,烈士家属的抚恤保证按时发放,谁要是在这个钱上打主意,我就大耳瓜子抽他,回去我再号召大家捐点款,帮助困难遗属渡过难关”。
江风没有说话,随手抓过来一个酒瓶把自己的杯子满上,伸到了盛胖子面前,盛胖子赶忙站起来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两人干了一杯之后坐下了。
江风坐下之后看向了卫生局的赵局长和人民医院的马院长,两位马上知道江风是啥意思了,赵局长和人民医院马院长对视了一眼之后,沉吟着道:“烈士父母看病这一块儿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这样吧,什么时候您把名单发给我们一份儿,我和老马合计合计在人民医院给他们办个证,当做凭证。为他们争取最大限度的免费,但是江区长我说一句您别生气,这个证只能发给牺牲同志的直系亲属,每家最多两个名额,当然了,有一些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的,那就不能给了。要不然人数太多,我们也不好办啊,这个具体发多少凭证,我们调查统计之后给您汇报,还请您多多谅解”。
江风表示满意,照例又满上一杯,敬了二人。
之后江风把目光投向了教育局的郭局长,郭局长倒是痛快,他是肖琛线上的人,自然知道应该帮衬江风,便马上笑道:“烈士子女上学这一块您就甭艹心了,我也不给您承诺啥了,您看我表现,借用盛胖子的那句话,您要是觉得我办的不好,大挂耳刮子抽我!”。
“郭局长严重了”江风站起来扫了一眼酒瓶,发现没剩多少了,便也不往杯子里倒了,直接拎着酒瓶子和他碰了一下,非常豪迈的仰起头干了进去。
燕轻眉发现这是要各个击破啊,不过这个娃娃区长还真有意思,话说这些烈士又不都是他的部下,他才来青蓝区ga局半年啊,至于为了一帮已经不能给他任何帮助的死去的烈士卖这么大的力气吗?这个人还挺看重袍泽之情的。便打趣儿道:“江区长了不起,用完小杯用大杯,用完大杯对瓶吹啊”。
江风从开场到现在也喝了小两瓶多了,虽然酒量着实不错身体素质也不错,但是难免有些头晕,但还没有喝糊涂,便摇摇头笑道:“只要大家今天能帮我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一会儿直接跟马院长走了都成!”。
这话大伙儿没法接,马院长可是医院院长啊,江区长自己可以说进医院,但是别人要是说了那就是咒江区长早死啊,码了隔壁的这可比诽谤领导的罪名大得多了。
人民医院的马院长虽然岁数大了,但是脑子没有糊涂,马上一记马屁送来了:“我那边可不欢迎您,也不欢迎各位领导去,有您镇着,无论是我们还是老百姓都能安心,您还是往区政斧那边溜达溜达吧,有事儿您就招呼我过去得了,可千万别去我那边”。
大伙儿都笑了,这个老马脑子挺活泛啊,还知道让江区长往区政斧那边溜达,这不是在祝愿江区长早曰进步呢嘛!。
酒桌上绝大部分人都把心放在肚子里了,无论是卫生局还是教育局亦或是民政局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了,江区长还算是没有为难大伙儿,按照常规来说烈士家属有点特权那是有文件的,也是上上下下都能理解的,这都是分内之事,只不过以前没落到实处罢了,现在即便是做了也不违反规矩,只能说是具体落实。
但是还有一位就坐立不安了,工业局的常局长很不自在。常局长是个矮个中年人,身材还没有那么发福走样。他有点迷惑,自己这边即管不着看病,也管不到上学,把自己叫来是啥意思呢?。
莫非今天晚上鸿门宴的炸药包要在咱的身上炸响?那可是坏菜了。连盛胖子这样是江区长的对头连区长线上的人都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咱这个没靠山的要怎么办呢?。想了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带着三分忐忑的问道:“江区长,我这个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别人都有任务了,您看看我该干点啥呢?”。
江风大笑道:“常局长很不错,现在要的就是敢请战的同志,下面我还有一个事儿要拜托大家,当然了,常局长管着工业企业,可能要多分担一些”。
常局长扶了扶眼睛苦笑道:“您请讲,能办的我一定尽力”。
江风道:“之前盛局长说了,要发动广大同志给烈士遗属们捐款,这是大好事儿,我一定带头响应。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吧,所以我琢磨着是不是给他们家属找个活儿干啊,让他们自食其力不是更好吗?他们要是能通过自己的双手把曰子过好了,无论是老人看病啊,还是孩子上学啊,都能少给大伙儿和社会添麻烦,所以呢,大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安排安排啊,要求也不高,普通办事员就成”。
大伙儿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左右看看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个女同志,倒不是说她长的如何如何出色,也不是她威望多高,只是谁让她是人事局长了呢?这个问题她不表态或者她明确的不赞成的话大家就都有借口推脱了。
江风也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干练剽悍的女人。
燕轻眉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丝毫没有任何局促,反而是抱着肩膀把半杯白酒放在唇边小酌,好像现在谈论的事儿与她无关一样。
话说这个女人在整个青蓝区中层干部中关系网非常的庞杂,但是却和一般的女干部不一样,大家提起燕局座,没有一个人会说她是靠腰带松一松上位的,都会挑起大拇指盛赞一句真汉子。
现在燕局座压力就比较大了,燕局座不仅是人事局局长还兼任着组织部的副部长,当然了这个副部长多数的时间还是挂名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人事局这一块儿,虽然在一些正科级干部的任命权上发言权不大,但是在下层编制的掌握上是绝对的实权派。
无论是谁给亲属打招呼走后门安排工作,人事关系都必须在人事局走一遭,这是程序规矩,但是燕局长并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