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歌门的统领是哪一个?”宁采臣问道。
“这个,洒家也不知晓。”鲁智深摇摇头说。
宁采臣知道自己是问道于肓了,又问道:“那汴京的武人呢?”
这个鲁智深倒是知道:“一部分走了,一部分投入朝廷,还有一些拜入豪强士绅门下,充当家仆丁役。”
宁采臣摇摇头,真是一朝出了考场,天地为之一变。
忽然,外面又轰动起来。鲁智深条件反射地想跑,却听见鞭炮声响起,一份热闹景像。
宁采臣劝住鲁智深,一个人招来小二,询问这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二本来便是健谈的,这外面的喜事更是为他们这等小二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公子,您是有所不知。这是哪家公子开了状元红。”
“状元红?什么东西?一种名酒吗?”
“名酒?公子,这怎么能是酒呢……”
从小二口中得知了信息,给了他些赏钱,打发走了,看着鲁智深一阵苦笑。“这为了中举,真是做什么的都有。”
“是怎么回事?”鲁智深急切问道,他这是怕了。面对官军的追捕,除非是他们反了,否则,他们能怎么办?
一个打十个、二十个……一百、两百……还打得动吗?更何况这禁军又不是光挨打不还手。步人甲,弓弩什么的,他们哪一个都不缺。
真要射死了,可是死都白死了。
宁采臣说:“是一些龌龊文人,考完了,便去找姑娘。他们觉得姑娘的落红是个好兆头,并取了个极好听的名字,状元红。”
鲁智深听了是唏嘘不已:“还是你们文人好。为了避免让抓了去。洒家这些时曰是滴酒未沾,就怕吃醉了酒,耍起了姓子,伤到人让他们抓了去。”
大相国寺的底,宁采臣也已知道。这个世界更是一个妖魔鬼怪,诸天神佛的世界,可是好容易凡人可以以武对敌了,但是人类君王却要自废武功,搞什么禁武令。
真是……好像啊!
“大师如果想喝酒,不如去我那儿吧!”宁采臣邀请他道。
“这合适吗?”看着他摸着光头,呵呵直笑的样子,便知道他早就想去了。
宁采臣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师不是说我们文人很幸福吗?再说,我那儿可是偏偏得很。就是大师喝醉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宁采臣都这么说了,鲁智深自然是巴不得立即去了。
不过去之前,他还没忘了叫上林冲。
于是宁采臣的庆贺宴,也就变成了他们的酒鬼宴。
“这粉衣姑娘的厨艺硬是要得!”长时间没沾酒,这乍一美酒美肉的,鲁智深是极为满足,更何况这粉衣的厨艺本就很不错。
吃了酒,功夫自然是要耍耍的。不过鲁智深当然不会找宁采臣,估计这也是找林冲来的原因之一。
二人之间本就不相仲伯,一个稳而重,一个灵芝活多变,一时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打得是难分难解,分外舒畅。
活动了筋骨,鲁智深乐得哈哈大笑,舍了酒碗,抱起酒坛子来,便往口中直灌。“爽,舒畅!自从官家颂布了禁武令以来,洒家是再没这么痛快了。你说这官家也真是,好好的你颂什么禁酒令,你这不是为难我等武人吗?”
在宁采臣这儿,他们都放得开,似乎就从未考虑过宁采臣会去告密。就是林冲,也不像以往那样谨小慎微,什么都不敢说。
吃了酒,林冲也放得开,说:“大哥此言差矣!官家颂布禁武令也是好事。”
“好事?”
林高又喝了一杯说:“不错。其实我大宋王朝一直没有太平,长年战争不断。战争也多了许多哥哥这类的武者。武者之中,鱼龙混杂。兼且武功在身,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小弟听说不少武者都已落草为寇,做一些劫掠的买卖,最终受苦的还是一般百姓。”
武者之中恶人不少,这是事实,否则水浒梁山中也不会有那么多恶人还称好汉了。
这一点,鲁智深也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当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