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令牌,见令牌如见殿下。”冷眉将一块金色令牌从怀中掏了出来,递到流苏面前,流苏将她拿了过来——
只见令牌中间刻着一个尧字,字的周围刻着复杂的图案,图案似乎有隐晦的意义。
“冷眉姐姐,令牌你先收着,千万不要暴露了。我现在过去看看殿下。”
“嗯。”
“我也要去。”小绮罗伸手勾住流苏的手,扬起小脸,说道。
“嗯,我们一起去。”
流苏倒是有些讶异,这东华殿和平常一样,并没有更多侍卫来把手。
逐尧皇躺在床榻上,清华似月,温润如玉。虽然处于昏迷之中,但任何人看到他的脸和混身散发出来的气度,便会完全忘记他是个昏迷的人。
只因为,即便这样躺着,气质也还是那样高贵出尘,清傲如月,贵介如兰。
“娘,他怎么了?”小绮罗看着闭着眼睛的逐尧皇,“他受伤了。”小绮罗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肩膀。
“小绮罗,我们在他面前一起玩皮影戏,好不好?我是女的,你取男角?”
“嗯,好。”
冷眉将两个皮影拿了过来,分别放到流苏和绮罗的手中。
“来吧……”
母女俩早已经将词儿背熟了,就这样倚靠在逐尧皇的床榻旁边,玩起了皮影戏。
扯动手中的皮影,流苏手中的女小人儿低头,黯然伤神,她轻起唇瓣,娓娓道来——
“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凑凑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
小绮罗手中的男小人儿走在路上,朝女小人儿走了过去——
“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流苏的声音有些凄凉,道:
“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泥点,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误……”
眼泪慢慢聚满流苏的眼眶,轻轻一眨,便沿着脸庞流了下来,晶莹剔透,仿若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