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别急,慢慢道來,”孟星河找了张凳子坐在吕老爷子对面,有人造反可是件大事,何况还是在老爷子管辖的江都,这不是拆老爷子的后台吗,想到吕凝等人还在长安,不知道是好是歹,孟星河对此事万分在意起來。
见到孟星河这个准女婿出现,吕老爷子焦急的心暂时放了下來,道:“你手上的文书,是今天傍晚赶八百里加急从太湖县送到府衙的军情告急文书,呈上所写,如今太湖一带有贼寇作祟,连日來已经陆续攻破太湖周围几个县城声势颇为壮大,疑为以前未剿灭的太平教妖人在兴风作浪,所到之处,皆立“太平”二字为旗,煽动民心,实乃大患,”
吕大人想不到当年东都一战,被逼退到江浙一带消声灭迹的太平教如今又死灰复燃,此事若是让朝廷知道,那他这个刺史也不用当,直接被打入大牢得了。
孟星河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太平教,难道师父姐姐开始有所动作了。
“老爷子莫慌,看样子,这太平教是蓄谋已久,可那太湖县令为何如今才上报太湖有贼寇作乱,以前干什么去了,”孟星河想到了地方小官谎报瞒报事实真相那点破事,但还是等着老爷子亲自道來比较好。
吕老爷子叹了口气,果然如孟星河所想,道:“太湖周围常年就有贼寇骚扰附近的渔民,可附近几县为了各自政绩,拒不上报朝廷,数年下來,骄纵了那伙贼寇,如今兴兵作乱,却是有数千人之多,就怕是顷我江都所有兵力,想要在太湖上剿灭这伙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星河想了想也是,这太湖浩瀚无边,水路错综复杂,湖泊岛屿众多,属于那种退可守进可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军事上的险要之地,太平教余孽多年隐居在此作乱,如今兵强马壮公然反叛肯定是准备充分,只是现在孟星河觉得,不管他是太平教还是魔门,在他老丈人的地盘上生事,他孟星河就算想躲也躲不掉,而且他还想到,雁荡山上那批私自铸造兵器的人,肯定和太平教脱不了干系,那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叫他们葬身太湖之中。
孟星河当下狠起心肠:“老爷子,此事想要隐瞒是不可能了,还不如你立刻八百里加急将江都有贼寇作乱的事上报朝廷,让朝廷派大军镇压,一來可以将功补过,二來,我知道,圣上可能会对突厥用兵,定会让大军南下操练,这太湖之上的贼寇,肯定活不长久,”
吕老爷子早就将奏章写好,听孟星河一番话后,他将桌上花了几个时辰写的东西交给孟星河审视一遍,道:“久不在长安,到不知圣上又想对突厥动兵了,听说辽东现在也不太平,这大唐江山才安稳了十多年,又开始乱了,当真是得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