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个厢房,甚至连她最爱去的后花园都找遍也不见她人,孟星河一下子慌了,由先前的担心转为现在的害怕。
这个傻丫头,脑袋真是一根筋转不过弯來,要真出了什么事,还不要我命吗,孟星河心里小声骂着,吕凝不在吕府,她会去哪里呢。
“去断肠坡吧,凝儿她很早就去了,”孟星河正焦急的时候,吕老爷子站在远处道了一声就走进自己房间。
孟星河得到答案,拔腿就跑出吕府,吕老爷子见他焦急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要是老夫当年也有他此等魄力,阿梅你也不用怪我吧,”
老爷子说什么孟星河根本就听不见,策马奔驰到断肠坡的时候,看见吕府的马车停在山下,孟星河如释重负,沿着一条两旁梨花盛开的青石路,迈步到半山腰,很快就看见了吕凝窈窕的身影,吕岩也站在她边,两兄妹正在一座孤坟前拔弄坟边的杂草。
原來是为岳母上香來了,孟星河沒有上前打扰,反而退步到一旁采了许多盛开的野花,扎成一束,才漫步走过去,咳嗽两声道:“凝儿,我來了,”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吕凝转过头看见孟星河手中那束鲜花,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來,旁边的吕岩却是识趣,冲孟星河打了个眼色,笑道:“姐,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这小子鬼精的很,把安慰吕凝的事甩手给孟星河果断撤退,孟星河苦笑一声,牵住吕凝的手道:“要不是老爷子告诉我你在断肠坡,指不定今天我会满世界寻找你的影子,”
“哼,,”吕小姐语气不善,一股子清泪唰唰流了下來,倒在孟星河怀里泣缀道:“他既然知道我们在断肠坡,为什么不來看一眼,今天是娘的忌辰啊,二十年了,他一次都不來看娘,我恨他,”
吕小姐心中气愤,小拳头全部落在孟星河胸膛上,孟少爷全盘接收,等他发过脾气之后,才安慰道:“傻丫头,他是你爹,看见心爱的人早他离去,心中的滋味岂是外人能理解的,说不定老爷子他偷偷來过无数次你还不知道呢,”
尽量把老爷子高尚化,免得他们爷俩矛盾激化,吕小姐听他处处辩解,露出一丝微笑,道:“快去给娘磕个头,她等着呢,”
呃,这个,磕就磕吧,谁叫她是岳母大人呢,因该的,孟星河捧着花,放在岳母大人坟前,见墓碑上那几个磨平的碑文,恭敬的跪下去磕了个响头。
“好了,起來吧,磕个头都不虔诚,”吕小姐推了孟星河一把,自己跪在了地上,眼睛立刻红了起來,呜呜哭道:“娘,这是女儿的相公,你要是觉得满意,晚上托梦告诉凝儿,凝儿好想娘的样子啊,”
她哭的伤心,孟星河却是脑门冒汗,赶忙将吕小姐抱在怀里,安慰道:“傻丫头,你看脸都哭花了,來相公为你擦干净,”
“恩,,”吕小姐点了点头,拉着孟星河的手,道:“相公,我们回去吧,”
孟星河点头答应,扶着吕凝的细腰就往山下走去,走上那段梨花遮盖的幽径,淡淡清香扑鼻,偶尔几缕春风吹过,漫天的碎花片片飘落,就像雪花落在青石路上薄薄一层颇为美丽。
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孟星河轻声道:“凝儿,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吕小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捂着耳朵道:“我不听,不听,你的秘密准不是好事,”
死丫头,还给我装,孟星河笑着在吕小姐脸上亲了一口,看着眼前的青山绿地,认真道:“你就算不听,我也要说,我的秘密就是,让我的好凝儿一辈子快快乐乐,做一个幸福的女人,我愿意陪她笑、陪她闹,陪她忧、陪她哭,但不允许她心理面藏着事而不开心,你知道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來了,干脆把吕凝心中的疙瘩解开吧,这样就不会终日担心了,吕小姐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沉默一会儿道:“相公,凝儿对不起你,”
该來的事终于來了,看來她的确有心结啊,孟星河赶忙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粉鼻上捏了捏,道:“傻丫头,爱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
“呜呜,,”吕小姐感动的哭出声來,粉红的唇瓣啵的一声吻上孟星河的脸,双手紧紧抱着他粗壮的腰肢,扭动娇躯,道:“好相公,我爱你,你让凝儿成为幸福的女人吧,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这个,回房再议、回房再议,”孟星河搂着吕凝的腿弯,将她横抱在怀中,踏着那条落花青石路,慢慢向山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