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巡考的吕大人却是好奇。自己的女儿前日去了省学至今还未回家。他一直以为在孟星河哪里。今日听他一言。心中顿时七上八下。带着责备的口气道:“难道凝儿沒和你在一起吗。她已经两天沒有回家了。”
吕大人声音咄咄。孟星河心脏被刺了一下。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吕凝出事了。
这一刻孟星河心如烈火煎熬。重重一拳砸在墙上。布满血丝的眼。瞪如斗大。异常吓人。想到那晚吕凝离去时气愤的动作。孟星河终于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亲自送她回去。
我他妈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一个沒用的男人。孟星河咒骂两句咬着牙道:“老爷子。对不起。凝儿可能出事了。我要出去找她。请你包涵。”
就在孟星河说完之后。所有人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抱着书箱。横冲直撞踹飞了两个前來阻挡他离开省院的侍卫。在数千位学子和监考官员的注视下。放弃了自己大好的前程。选择弃考飞奔出去。
江都省院的大门。还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省试开考后第二天打开。而且还是被人踹开。守候在外面的陪考人员。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狼狈的青衫书生就像着了魔一样冲出來。好奇声顿时高涨。一会儿功夫就将今年有学子省试弃考的大事传遍了整个江都城。
孟星河顾不得明天还有一场沒考。省试算了什么。吕凝要是出了差错。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心安。从省院弃考出來。他直接往胭脂店狂奔。
当他狼狈的出现在胭脂店二楼时。把里面一屋子正在商议的人吓了个半死。柴少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从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摔成了粉碎。脸色微变道:“三。三弟。你回來做什么。不是明天才结束考试吗。”
孟星河哪有闲工夫和他扯考试的事。直接扔掉手中的书箱。神情焦急道:“吕小姐的事你们打探的怎么样了。有什么事就说。”
能静下心來说话孟星河已经将自己的火气压到最低。柴少不敢隐瞒。三弟既然决心弃考出來。对吕小姐的事比谁都急。他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上面还附带一只金色凤钗。正是吕凝的贴身事物。
“这是今天早晨有人送到胭脂店的信。三弟你亲自看看吧。”柴少将信递过去。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吕凝看样子落入了贼人手中。到不知是哪些人敢在他头上动土。孟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接过信來仔细看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十万两银子的赎金时。脸色铁青。愤然问道:“寒山寺在哪里。”
他说了一句。直接将那张写满很多苛刻条件的勒索信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中不怒自威。
在孟星河沒來之前。柴少早就将寒山寺的位置摸熟。此事非同儿戏。他立刻正经道:“寒山寺是江都城外向西十里一座荒废的寺庙。三弟只要一声令下。龙帮的兄弟立刻将那里夷为平地。誓死救出吕小姐。”
孟星河沒有受柴少的鼓动而头脑发热。依信上所说让他一个人前去赴约。要是鲁莽带领龙帮的人杀上山去。只怕吕凝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他走到窗边静静思考片刻后才慢慢道:“二哥。要是明天这个时候我和凝儿还沒有平安归來。你将这封勒索信交到御史府。该怎么办老爷子他知道怎么做。”
淡淡的说了一句。孟星河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楼下走去。
三弟决定的事。沒有人敢阻拦。柴少看过那封信。知道他想一个人前往寒山寺。默默将他说过的话记在心里。抬头已经看不见三弟的身影。
孟星河出了江都。一路向西赶去。据柴少那里得到可靠线报。吕小姐可能被里面一群贼人绑去了。这让孟星河更加担心她的处境。行路的时候也是急切的走在前面。恨不得立刻飞到寒山寺。
明明知道是陷阱。孟星河还义无反顾的跳进去。马不停蹄的赶到寒山寺脚。天色渐暗。他跳下马來。寻着一条寂静石板路。立刻向半山腰的寒山寺攀去。
这寒山寺早已荒置多年。唯一的通道也是杂草丛生。人在上面就像在草丛中行走。孟星河虽然不懂武功。胆子却是大的很。想到吕凝还在上面受苦。他心里就一阵担心。走路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才走了一段路。孟星河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渐渐握紧。破声吼道:“滚出來。。”
“呵呵,那么凶做什么。人家不是出來了吗。”清脆的笑声从背后传來。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接着看见一道白影降到孟星河身边。行动如风恰似鬼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