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恋夏惊愕的把身子向后仰,与他的面容保持一定的距离,“尚轩哥哥,你变得油嘴滑舌了,这不像你!”她很严肃的指证他的行为。
司徒尚轩苦笑了下,碧绿色的幽深眼瞳有种飘远的瞳色,大厦一楼中央的巨型圣诞树上挂着千颗星灯,一闪一闪似要灼人眼目,有人惊奇有人兴奋有人围在它的身边不住拍照,窗外的雪花片片,落满了一个季节的哀伤。
隔着一面橱窗,他就像是站在冰天雪地橱窗外的人,而那颗被人围着的圣诞树,就是他伸手也触不到的一面风景。
“如果我当初也能像叶笙歌一样,主动一点,油嘴滑舌一点,再厚脸皮一点,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就能属于我呢?”
千恋夏的心弦一颤,他幽深的碧绿色眼瞳有种魔力,似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入进去。
她故意撇开他的眼神,走在前面,橱窗里放着一只可爱的迷你小熊,千恋夏指着小熊道:“尚轩哥哥你知道吗,我以前也养过这么可爱的小狗,可是后来它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养过狗,即使有那么多狗跟死去的那一只很像。”
司徒尚轩等待着她的下文,“粥粥你想说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再也不养狗了吗?”千恋夏俏皮的回望他,漫天雪花的场景里,她黑色的发丝上沾染上点点碎末,又却融于发丝中间,司徒尚轩自然的伸出手就要为她拂去。
“因为即使有那么多狗跟死去的那只很像,可是却再也没有一只狗,会是死去的那只狗。”
他的手在半空僵硬的停住,她仍然在笑,笑容里带上了冬日浓浓的哀伤。司徒尚轩也在笑,不过他的笑却是笑在心里,就像是成片成片的雪花飘落,即使雪花飘的再美,最后终究会带走他全身的温度。
他,如坠冰窖。
她是在以这种方式告诉他,即使机会还能重来一次,即使他选择去模仿叶笙歌,他却不会是叶笙歌。因为他爱的女人的心里,除了一个叶笙歌,旁人,再也没法代替。
雪,依然再下,这个城市的繁华颓靡,掩盖在冬日絮雪之下,一如她的思念,残存,再也没法圆缺。
这个时候的叶笙歌,会在干什么呢?不用问,答案她也知道。
拉斯维加斯那边刚打来电话,司徒尚轩连回家整理行李的时间都没,就匆匆忙忙的跟千恋夏道别走了。
她一个人回家,脚上的雪地靴踢在地面上,在鞋头上融成一小摊水渍。
到了几乎无人的地方,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后面。”
郝连沣像一个鬼影子一样突然显身,面无表情的脸色出现懊丧之色,“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早就发现了啊,不过是我不想戳穿你而已,反正——”
千恋夏走在前头低头看着鞋尖,“不用问也知道是他的意思。”
“不,其实我,”郝连沣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身后的木头人居然出现波动的情绪,千恋夏大感好奇,回头站住,戏谑道:“莫非你还想向以前那两次一样,再重杀我一次。不过这次你得手的几率很高哦,因为再也不会出现任何人来阻止你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