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现在到底是谁听谁的,”
叶笙歌凌冽的目光扫过老爷子,“你以为龙家还是由你做主吗?”
老爷子的拐杖用力的敲击着底下的地板,气的浑身发抖,“叶笙歌,别以为龙家除了我,就没有人可以制住你!”
“若是家族成员不同意,你就想独大,也是断无可能!”老爷子嘶哑着嗓音怒吼道。
叶笙歌这时又是伸手看了下表盘上的时钟,拍了下手说道,“ok,到点了,我要接我女朋友放学了,”
他挥挥手朝房门外走去,“老头子,虽然你一把年纪了,不过我就不陪你了,”
走至房门拐弯处,他刷的一回头,弯了唇角道:“至于你刚说的事情,悉听尊便,我有的是时间,随时奉陪!”
老爷子脸色发白头顶冒烟的看着叶笙歌高大的身影离开,气的差点就一口气背过去了。他跟他生气个半天,吼了半天,敢情这叶小子纯粹拿他玩呢?
c市的秋如果悲凉的像晚风过后的一幕沧境,那么c市的寒冬,就是午后闲阳中一笔淡淡的哀愁。
陈旧的二手奥迪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叶笙歌单手驾车,一只手支着额头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车窗上有寒冬暖阳的反射光芒,他垂下眸子,清润白玉的面容在车窗玻璃的掩映下,紧缩眉头的模样,是疲累的象征。
天桥上的风声很大,水声也很大,滚滚江河淌过,不知流向何方,这一刻,他无比想念她,想念那一方能让他安心的温暖港湾。
有电话铃声打破这一方愁绪的空间,叶笙歌塞上耳麦,磁惑的嗓音满满都是疲惫,“沣,你说?”
“少主,”郝连沣在电话那边噤了声,喘息了数下才缓缓道出:“少主,出事了!”
叶笙歌清润的眼神瞬间暴光怒涨,“说,到底怎么回事?”他猛的踩下煞车,陈旧的奥迪与地面摩擦出‘吱’的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了几厘米后才停住,天桥上寒风阵阵,车窗玻璃后的他青筋毕现的手掌紧握在方向盘上,像要硬生生把方向盘捏碎。
“虎堂还有其下的几个夜场包括地下赌场,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砸场,禀画今天早上被狙击手袭击,幸好她反应快,只是翻滚的时候手上擦破了点皮,无性命大碍,但是我们龙帮手下有一伙兄弟昨天夜里去吃宵夜的时候被人全部杀害!”郝连沣沉声异常沉重的道出这个事实。
“禀画没死,不是他们的枪法不准,而是他在以此、警告我。”叶笙歌微阖上眸子,掩住眼眸里真实的情绪。
“沣,我知道了,你派属下去办好兄弟们的后事并且赔偿他们家人一笔抚恤金,至于禀画,她最近几天最好不要出去,如果你能带着她一起更好,我想以你的身手,她不会出事!”
“少主,禀画她,”郝连沣沉声出口,“她最近几天一直都想去你身边保护你,但是,被我拦住了。”
“没事,照顾好她,”天桥上的车辆缓缓移动,陈旧的黑色奥迪一直蹲在原点,就像是一个坐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