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啉恍惚闻所未闻,仍就一下下的磕在了地面上,似乎没感觉到疼痛似的。
“千恋夏,我承认,以前总是欺负你,侮辱你,骂你,是我不对,都是我的不对。我平时不该奚笑你,不该拿你玩,不该拿你出气。我更不该说你是穷丫头,我不该说你是狐狸精,我不该嫉妒你。”
罗啉的哭声夹杂着哽咽跟委屈,平时那么高傲的大姐大,此刻就像最最卑微低贱的下人,那么虔诚的匍匐在主人的面前,忏悔道歉。“我不应该骗你去夜店,我也不应该找了男童来侮辱你,我更不该拍了那些照片,害你被全校同学误会,我最最不应该因为好玩,而拿你作了那个任意欺辱的对象!”
她一条条的述说着自己的不是,因为激动,喉咙都有些沙哑,她额头的血滴那么清晰的从磕破皮的血孔中一丝丝渗出来,慢慢的滑下鼻梁中间,看起来触目惊心。
千恋夏虽然说平时挺讨厌她的,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而且她说的话她全都听不懂。她蹲下身想搀扶起她,罗啉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千恋夏疑惑不解,在边上的司徒尚轩眼中掠过一瞬即逝的寒光。
罗啉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全部的希望,她拼住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声声哀求,“千恋夏,我恳求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家吧,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你都冲着我来吧,求你放过我们家,放过我父母吧。我爸突然吐血进医院了,我妈在医院照顾我爸,我们家都这样子了,你就放过我们家吧!我求你了,千、恋、夏。”
她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居然当场晕倒了过去。
千恋夏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身体,慌忙的朝着周围的人喊:“快点,快叫救护车啊!!还愣着干嘛,快点啊!”
司徒尚轩冷眼旁观着罗啉的哭诉,神色不为所动,只是在看到千恋夏脸上慌乱的神色时,才稍微有了点表情,他蹲下,丝毫不介意身上的白西装会被弄脏,就要把罗啉扶起来,“她只是晕倒了而已,送医务室看下就行,不需要送医院。”
千恋夏的肩膀在不住的耸动,司徒尚轩的手刚伸过来,她不客气的一把挥开,她忍耐着,努力的忍耐着,最终还是朝他吼出声:“你告诉我,她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的杰作,你告诉我,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