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青朝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便走到路中央高喊了一声,三儿一听声音,便往这边看,看清了坐在田地里的常笑和霍长青,便是一惊,回身掀开帘子里低声道:“公子,李姑娘和霍公子在前面,似乎出了点儿事!”
谭雅伦和项月都在里面,因着项月扭伤了脚,谭雅伦要将她送回家。
本来没追上常笑,谭雅伦心里郁闷,即使和项月面对面坐在车里,也没说上几句话。项月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去触他的霉头,反正她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剩下的,一步步来就是。
此时,听见三儿说常笑在前面,谭雅伦精神就是一震,听到后面,脸上满是担忧,带着一股子慌乱,忙不迭问道:“笑笑出什么事儿了!”说罢,就要掀开帘子去看!
一旁的项月见他如此紧张常笑,不由得紧咬下唇,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李常笑居然又找机会杀回来了,果然,大意不得!
三儿生怕了他摔出马车,忙道:“公子别急,李姑娘好像没事,有事的是霍公子!”
听到前一句,谭雅伦微松口气,听到后一句,又提起了心,“长青他怎么了!”
说话间,谭雅伦钻出了车帘,三儿怕摔着他,忙不迭勒停了马车。
马车还没挺稳,谭雅伦便跳下了马车,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把三儿给急得,“公子,您小心着点儿,别摔着了!”
谭雅伦跑到近前,先是低声唤了一声,“笑笑!”,却发现常笑别开了眼睛,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样子,谭雅伦心里一紧,便觉得有一种窒闷的难受。视线转到霍长青,见他一身狼狈,不免大吃一惊,“长青,你不是去马市了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霍长青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仆人开了腔,“公子去马市,用一千两银子买了这匹汗血宝马,便想骑过来让你们看看,谁知,这匹汗血宝马野性未除,竟在半路发了狂,公子便摔下了马,把头都给摔破了!”
霍长青责备地看了仆人一眼,似是怪他多事,见谭雅伦忧心忡忡,忙道:“只是留点儿血,死不了人,何况,李姑娘已经帮我止了血,接了骨,现在已经没事了!”
谭雅伦这才松了口气,那仆人及时开口道:“少爷受了伤,受不得颠簸,可能要借谭公子的马车送少爷霍府!”
谭雅伦很爽快,“这是自然!”
那仆人便去扶霍长青,快上马车的时候,霍长青忽然回头,看着在路边吃草的汗血马,急道:“阿昌,我的汗血马!”
霍昌便道:“少爷,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什么汗血马!”
霍长青很坚持,“你懂什么,这可是难得的千里良驹,你把我交给雅伦就好了,你去把我的汗血宝马牵回去!”
无人无法,只得将霍长青交给谭雅伦,自己去牵马,三儿掀开车帘,谭雅伦便将霍长青扶了进去,回头见常笑还站在马车旁,谭雅伦便道:“笑笑,你先上去!”
常笑看了一眼里端的项月,微微摇头,“不了,这里离京城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他既然选择了项月,自己有什么理由低头。
谭雅伦以为她不想跟自己相处,心里难过,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酸涩地开口,“你若是不想见我,我坐在外面便是。”
见谭雅伦在常笑面前低声下气,项月很嫉妒,故作担忧地开口了,“李姐姐,你就上来吧!这荒郊野外的,若是将你留在这里,遇到坏人怎么办?”
项月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常笑越发不想坐进这个是非车里,语气却有些冷淡,“这青天白日的,哪儿这么多坏人!”
霍长青的视线在几人面上一转,心里便有几分猜测,对常笑道:“李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若不肯上,我霍长青也陪你走路!”
估计常笑也不好让他这个伤患瞎折腾,霍长青猜测常笑和谭雅伦可能闹了点儿矛盾,说这番话,一来是给谭雅伦一个台阶下,二来,他也真不放心将常笑丢在这里。
常笑无法,只得上了马车,不过是同坐一辆马车,她常笑难道怕了不成。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