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锦问,“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准备了什么?”
唐曼宁却没打算告诉她,笑道,“曾祖母的寿辰还没到呢,不能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啦,其实也不过是寻常能用到的东西,没什么好稀奇的。”
唐曼锦笑容就淡了,哼了一声,“姐姐既然有好东西,看来是打算压我们一头了,如今就是想再重新准备也来不及,姐姐又何必瞒着?好没意思。”
唐曼宁被她气笑,忍不住想刺她两句,“妹妹总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么?我何必要压妹妹们一头?好或不好,我都是长姐,你这样说,有没有把我当姐姐?”
这一番话唐曼宁已经是留了情面的,可唐曼锦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气得起身就出了房门。
曼春还以为她走了,正要劝两句,就听见上房传来哭诉声,不禁暗暗叫了声晦气。
唐曼宁跳了起来,曼春忙按住了她,“你跟她计较什么?真吵起来,还不是要训你?忍一忍,忍一忍。”
唐曼宁伸手就从花瓶里抽出了鸡毛掸子,冷笑一声,“我忍她?谁忍我呢?”
曼春再拦已是来不及了,她冲出门外,吩咐人赶紧把大门关上,正在这时,唐曼锦已经尖叫着从上房冲出来了,看她衣衫整齐,不像是挨了打的样子。
她站在院子里,尖叫道,“唐曼宁!你敢打我!你等着吧,我去找人收拾你!”
唐曼宁被两个大丫鬟下死力气抱着,动弹不得,手里还挥舞这鸡毛掸子,“呸!你去告啊!我等着你!”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呵斥了唐曼宁几句,又去安抚唐曼锦,唐曼锦却是个不肯吃亏的,气冲冲的走了。
唐曼颖一会儿看看王氏,一会儿看看唐曼宁,一会儿又看看唐曼春,若有所思。
唐曼瑗哪里还待得住?她和唐曼颖匆匆告辞,也走了。
王氏气得不行,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叫了唐曼宁进屋,结结实实的训斥了一顿,可唐曼宁也正在气头上,忍不住顶了两句,倒险些挨了巴掌。
不过,没等这母女两个说完话,那边唐曼锦就拉了二太太吴氏来给她撑腰了。
唐二老爷只是个外室子,虽入了族谱,可知道他底细的也不少,婚姻上也就强求不得,因此吴氏出身也不高,然而二房的一女两子,长女和长子都是吴氏所生,唯一的庶子也被她牢牢的握在手心,于是她向来腰杆挺得直,妯娌田氏又是个不爱和她争的,在王氏随夫赴任的这几年,侯府里没有王氏压制她,倒把她的脾气养得一天比一天大。
她领着唐曼锦,一进院门就叫起哭来,拍着腿一边嚎一边哭,“我苦命的女儿,让人欺负成这样了!”
唐曼锦额头上系了帕子,也跟着哭。
王氏一见,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唐曼宁还红着眼睛,见唐曼锦装出这幅样子,抿了抿唇,倒没有再冲动。
吴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的哭了一场,王氏跟她做了这些年的妯娌,也知道她的秉性,倒冷静了下来,转身回了上房,叫人上了茶,便端坐正中端着茶盏慢慢饮着古学扬威全文阅读。
吴氏哭着哭着,也觉得没意思了,那帕子一抹脸,蹬蹬蹬的就进了上房,往椅子上一坐,“大嫂,你养的好女儿,险些没把锦姐儿打死!”
王氏冷笑一声,“宁姐儿连一根毫毛也没碰过你家锦姐儿,怎么?你这是打算诬赖人?好啊,咱们去夫人、太夫人跟前评理去!”说罢,放下了茶盏就要去扯吴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