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沉默，这怎么定性？

“你可以叫我法则星，我是一颗星球。”那声音语出惊人。

“你是一颗星球！”秦关夸张地重复道，这事放谁身上都会被吓一跳。

“没错，我的意识保存了下来，控制着这一整颗星球，可以说法则星是人类最大的人工智能体，开始的时候是由真正的人工智能控制，但我太想看到人类的曙光了。所以就把自己变成了法则星，法则星可是人类最强大的战力。”

“那么你能对付九阶的幽冥皇吗？”秦关不客气地问道。

“如果我能对付九阶幽魂族，那人类就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了。”那声音的叹息似乎就没停止过，“但幽魂族想要毁灭我还是有难度的。所以我能一直留下来，只能保全自己，却无法拯救人类。”

秦关问道：“这么说，幽魂族容忍这个星域的人类存在。是因为你？”

那个声音略微一顿，没有回答秦关的话，继续问道：“你们这一支人类部族存在于天河系哪个位置？”

还这么警惕。秦关确定这里面一定有秘密，想了想说：“我们是希望号留下的后人。”

“希望号探险队？”那声音产生了激动的语气，“这么说希望号还在吗？情况怎么样？”

秦关稳住了局面，不紧不慢地说：“你得告诉我，法则星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很快回答：“法则星是人类对未来文明发展的一种尝试，人类既然能以智慧来改变宇宙，那么可以将这种形式变得极端一点，使用人工智能以及机器人为我们工作，我们的日常生活以及工作、战争等等所有一切麻烦事，都由法则星主导处理，人类就可以享受生活。”

“事实证明并不成功？”秦关试探地问道。

“没错，经过论证，文明的进化不仅是为了自己享受而已，如果人类不自己去工作，不自己去战争，不自己去处理各种高难度的事务，没有亲身经历，那在这些方面人类就不会有突破，机器是不会改变眼下状况尝试突破的，他们只会按照程序进行。”

法则星没有停，继续说：“后来，人类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状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努力赋予人工智能更多的自主意识，但另一部分人认为，当这种自主意识觉醒之后，人工智能将不再为人类所用，毕竟人类需要的是工具，工具就可以不论死活地去面对危险和辛劳，如果是一个智慧意识，这么驱使就是不行的。”

好复杂的故事，秦关不去关心这些：“那么，你知道生化人的事吗？”

法则星回答：“这是后来的事了，遇到了与幽魂族的战争，我们用机器人部队去对抗，后来发现不仅反应迟钝缺乏活力，还大量地损耗资源，人类无法承受，就有人想用生化人技术繁殖可用于战争的战士，他们的思维比机器要灵活，作战起来更加有效，身体也能尽情地改造。”

秦关又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一些长远的事吗？他们具备了和人类一样的自主思维，他们就不再甘心成为人类的工具，甚至会把人类当成工具驱使，他们的实力又远强于人类，后果甚至比异族还危险，不对，他们就是新的异族，这个后果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吗？”

法则星沉默片刻说：“这个……当时是人类的最后关头，这个生化工程只是一个还没有展开的项目，并没有人去关心，然后也难以为继了。”

“难以为继？恐怕现在他们都成气候了。”秦关无奈道。

“真的？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些？”法则星很惊讶，剥离于人类的意识。那感情就是丰富很多，“战火把人类的一切都摧毁了，没想到这个项目还能进行下去，他们在哪？”

“我不知道。”秦关不自觉地摇头，“既然你也不了解这事情，那说明你保守的不是这个秘密。”

“秘密？你怎么知道有秘密？”

“废话，没价值的话，幽魂族怎么可能把人类放眼皮子底下留到现在？”

既然是人类留存的意识，那智商也属于人类的范畴，秦关不必拿这个法则星当神看。“你告诉我吧，至少我也是个人类，等到有一天你撑不住被异族控制的时候，那秘密就完蛋了，别告诉我你有什么强大实力，等阶就是等阶，不论你有一支多么强大的机器人部队也不是九阶幽冥皇的对手，不怕死的部队？人类也可以，这不是关键。”

“这么说你能对抗九阶幽魂族？”法则星惊讶。人类也强大到这个地步了？

秦关当然不会谦虚：“我刚才就差点消灭一个九阶的幽冥皇，你的出现让他脱离了我的锁定。”

刚才那么狠的一下，幽冥皇应该是凶多吉少了，那能量攻击不是四阶单位可以承受的。不过眼下秦关还要拿这事来蒙对方一下，让法则星说出那个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就应该保守的，法则星不可能遇到个人类就肯说。除非你有保守秘密的实力。知道的人越少，这个秘密就越安全，知道的人越强大。敌人就越不可能问得出来。

“九阶，人类真正达到了吗？”法则星仍然不敢相信。

秦关下一刻就撕裂了空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这……不可能！”法则星声音陡然变化，“一个突然出现的能量场！这绝不符合能量场论的描述，宇宙中的能量场是有定数的，不会多也不会少，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除非……”

“除非它不属于这个宇宙。”秦关替他把话说完，“宇宙的秘密没有穷尽，其实也是我们自身的秘密，需要我们不断地探索，你既然已经成为了人工智能，那我就没必要跟你提什么探索的事了，你执行程序就行，告诉我那个秘密。”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秦关的忽悠有效果了。

出现了连法则星都难以理解的事情，这显然是人类在进步，而且是在曾经人类辉煌的巅峰上买进的步伐，是一种超越，法则星声音又变得很缓慢：“这个秘密，其实连我都说不清楚，只知道他牵扯了人类的历史。”

“人类的历史？”秦关很不耐烦对方的语速，“人类的历史不是发展到了辉煌的地步，统治整个天河系，然后又被幽魂族毁灭吗？”

“不是，这是远古的历史，据说还埋藏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法则星语速不改，“说起来和希望号也有关系，希望号是人类放出去的希望，就是想找到对付异族的办法，保存人类的希望之火，我留守在这里很长时间了，那是人类已经被彻底打垮之后，希望号给我发来了一个特殊的数据……”

如果现在战甲恢复能量的话，秦关会给他来一发反粒子炮。

“那是一个太空的坐标定位，一个神秘的星域，那里有一个人类生活的星球。”

“是不是叫桃源星？”

“你知道？”

“废话，这里的人类都在流传这个谣言。”

法则星的语速有些加快：“这不是谣言，这是我放出的部分信息，当时收到希望号传输数据的时候，被幽魂族截获了一部分，然后他们表现出了对这个数据的兴趣，再然后，我想保住这里的人类血脉，就流传了一些情报出去，幽魂族果然没有彻底消灭这里的人类，他们是太想知道那个秘密了。”

秦关很不满意：“你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法则星答道：“是的，我就只知道这个坐标，还知道很重要，那个星域里也有人类生活，但为什么重要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幽魂族也感兴趣，也许，那里的人类科技十分强大，强大到可以毁灭所有异族。”

“这个猜测也合理。”秦关点点头：“那么，把坐标给我吧。”

“什么，你要去？”

“当然要去，既然幽魂族那么害怕那里的人类，我们就应该早点把天河系的消息告诉他们，跟他们说同胞在被异族屠杀，让他们赶紧增援！天杀的，我的部队还正在跟异族拼命呢，每天都有无数的人丧生，你既然知道地方，怎么还没有行动？”

秦关很愤怒，既然那么厉害，还藏着干什么？

法则星为难道：“不是我不想破解这个秘密，而是因为……去不了。”

“你说什么？你就连这个星球都可以强迫传送，竟然说自己去不了？”秦关觉得这话没有一点说服力。

法则星解释道：“我尝试过，那里的空间，似乎屏蔽了所有的传送联系。”